亲手给心爱的男人塞其他女人,怎能不痛?但这一世她不想在沉迷在虚无缥缈的爱情里了。云遂既然不爱她,她也不要爱他了,就让她来做个了断吧,顺便还能恶心恶心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你不是不想娶大宗门的女修吗?
你不是想把冯瑶当好妹妹呵护吗?
你不是心心念念着你的恩人,不惜找替身吗?
我如此痛苦,委曲求全求而不得,连尊严都被你们践踏,你焉能置身事外,干干净净脱身?
这一刻,时羽甚至分不清对云遂是爱还是怨,反正就是想他不痛快!
见冯瑶如此,她一脸了然,还将两人双手交叠在一起,笑道:“你们既然都爱慕着同一人,日后就是姐妹了,等我回去禀明宪台左司,便择吉日迎你们入神宫。”
冯瑶和常音晚的心跳都不可遏制地急跳起来,这就……成了?
“时羽!”云遂忽然拔高声音,都说云遂清冷如水中玉,疏淡似天上月,但此刻的云遂却绿着一张脸,活似被人戴了某种可疑的帽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夫人不是给他娶美人,而是给自己开后宫呢。
便是夏迎仙和常宏都不敢在这样的云遂面前多说什么,冯瑶和常音晚更是大气不敢喘,周围气息像是凝滞了一般,叫人胸腔窒息发痛。
时羽却不怕,还一脸无辜地问:“夫君可是不满意?但你说交给我处理的,仙首金口玉言,不能反悔的哦。”
云遂定定看了她半晌,长眸暗凝,眼里似刮着让人骨头缝发寒的刀风,但很快那眸子又恢复成清冷威严的样子,这是他惯有的对一切漫不经心的神态,也是时羽最熟悉的模样。
他淡淡扔下一句:“随你。”说罢扬袖而去,一闪身便消失了。
暗中围观者噤若寒蝉,这怎么还气上了呢?
时羽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眼前浮起薄薄雾气,随即抬起下巴,倔强地逼退这片雾气。
云遂,这一次是我先放手,是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