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苍梧递来消息,于越昨夜里忽然仓惶退兵,一早城外就空荡了,苍梧解了围城困境。
薄姬听闻消息欣喜地来见燕攸宁。
寝乐殿里,薄姬与燕攸宁对坐案前,“竟然这么快就退兵回去了,可是惧怕燕国,若苍梧能得燕国庇护必然能安稳。”
燕攸宁替她倒茶,“因为燕国出兵是去攻打于越,于越若是不想亡国就只能仓惶撤兵回援国内。”
“啊?”薄姬听不明白她所说,“燕不是出兵去了苍梧么。”
“阿娘,没有永远的同盟,没有不倒的靠山,若自身无能靠旁人庇佑,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薄姬愣愣看着她,觉得她并不是在说几国的战况。
伏缉熙此时一袭青衣正站在床尾处,罗帐遮挡着不细看并不能看到他,站了有一会儿便蹲了下来。
薄姬不喜他,次次见着他不是数落他就是数落公主,为避免这些事在薄姬进殿前他就到了罗帐后头。
这会儿蹲着身子听着两人的谈话,心中为自身这样躲躲藏藏的行为而感到羞耻。明明堂堂正正却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在民间百姓家,一个男子躲于女子床尾而畏惧旁人看见自己,这多半都是做了偷情苟且之事。
忽而惊醒,羞愤不已,抬头却见燕攸宁竟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前。
“阿玉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蹲在这黑黢黢的地方耳朵都红了,莫不是看过什么民间风月事?”
站在他身前,看他低着头蹲着身子,忽然抬头来脸颊与耳朵尖却都像扫了臙支。羞愤又自愧的模样,让燕攸宁趣味盎然。
他倏然站起身别过头走向一旁,脸更加的红了,“自从跟着公主,便总是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不成体统,公主应该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