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伤都处理好上过药,医师退下。燕攸宁命琇莹去吩咐膳房熬煮些温补的羹汤来。
想他大病初愈未久,或许不该因一时生气而将他打得这样重。
在榻沿坐着,看他趴着身一声不吭。
“阿玉,如何就要这样倔呢?顶撞我,只会是你自己受苦。”
本欲待羹汤盛来,喂他喝些,却是让人禀报燕洵过来了。
瞧着他如此凄惨模样,心里叹息站起身,未让燕洵进殿来,出去会见。
如今已是夏了,高平宫中草木茂盛苍翠,几只啼鸟立在枝头,远远地瞧着九曲回廊中漫步的两人。
“是阿姐的侍人逃跑了吗?阿姐可是将人抓回来了?”燕洵问。
燕攸宁见他面有愁容似心有忧虑,“跑去楚国了,如今在我殿中。小洵是遇着何事了么?”
燕洵垂着眼,听闻楚国二字抿起了唇,“阿姐可知楚国来燕讲和的事?”
“嗯,听闻了。”
“楚国送来的美人中,有个叫姝姬的父王留了下来,极其得宠。”似是觉得如此这般的事与燕攸宁说并不应该,视线始终落在脚尖前头。
可他又不知还能与谁说了。
燕攸宁思忖,有所意会,“父王很爱新晋的美人姝姬是吗。”
楚地多美人,想必这姝姬容色姝丽非同一般。
“阿娘近来都有些茶饭不思,我也不知该如何了。”燕洵说着,没有底气。这样的事,他如何要阿姐帮忙呢。
毕竟薄姬也是不得宠。
大概与阿姐说说,心里就能好受些吧。
“父王身侧的美人本就换了一人又一人,高姬该看开才是,只需无缩衣短食。若有,再与我说。”
“阿姐,可是我太没用了?”燕洵忽然丧气道。
吴夫人也早便失宠,却仍旧时常让父王想起,召幸一次。是太子王兄能在父王面前说上话吧。
“知道没用便好好努力,带你阿娘离开燕京,如安陵君那样。君恩总是寡淡的,不得长久。”
燕洵闻她语气淡薄,抬头看她,阿姐似与他并非一个意思。
他是想要阿娘重新得宠,阿姐所说是带阿娘离开。他思索片刻,觉或许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