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嗯?”
伏缉熙想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放他离开,想了想又还是作罢了。必然除了惹怒她,不会得到什么回答。
想着,又偏回头吻她,轻轻的沉湎的。手臂搂住她的细腰。
“阿玉如今好喜欢这样,是吗?”
他面色更红,不回答。
桂国的来使被打发了离开,薄姬听闻此事到了寝乐殿。
因着天气渐凉,燕攸宁也打算般回寝乐殿了。闻禀报便带伏缉熙回寝乐殿。
“阿娘。”
薄姬跪坐案前,闻声抬头来,瞧着伏缉熙的神色更加厌恶,“阿宁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真要与男姬厮混了?”
“阿娘。”燕攸宁神色淡漠,“嫁与不嫁都与男姬无关,只是单纯不愿和亲罢了,能拒绝我为何要答应?燕国如今生死存亡了吗?要我下嫁去和亲。
阿娘既不懂国事,便也不必插手了。
桂国随苍梧之后前来求娶,谁知打得是什么主意,想要从燕国得些什么好处。”
“和亲从来是讨好人的下策,若说两国结盟,桂国的做派瞧着却完全不像。”
薄姬是听不懂她话里那些政交之事的,只知她两次都拒绝了他国太子求娶,一心与男姬在宫中作乐。
作风不端,德行败坏,屡教不改。
“阿娘不知你都在想些什么,你是女子,终究与你的王兄是不同的。”
燕攸宁只需与她说这些事便十分的烦躁,“可惜阿娘没将我生成个男子,那我能如何呢?”
薄姬顿时哑口无言,起了身负气离开。
燕攸宁回身看她,“阿娘日后不要再与我提这些事了,我如今已不是三岁。”
她抓着伏缉熙的手将他拉到怀里,伸手到他的衣襟里抚摸到他锁骨上的黥字。
“是我的男姬不够好看,还是不够乖巧,我才要下嫁去桂国,伺候他们太子呢?有个伺候我的不好吗?”
薄姬回头,便见她毫不知羞耻的动作,而伏缉熙脸颊已然微微的红了,那琥珀色透亮的眸子向她看了来,真就是个洁白无瑕的璧人。
她女儿只像个登徒子。一时更是气得心梗,转身离开。
燕攸宁轻笑,抬头看伏缉熙,“真是听话。”
指尖从他衣襟中抽出,捏上了他泛红的耳尖。
以前像是刺猬,如今乖得像是兔子。缓缓将他又压在了案上。
“阿玉,怎么忽然如此乖了呢?”
伏缉熙让她柔软的身子贴着,指腹又玩着他的耳朵,着实觉得僵硬的很,别过头。
“不乖只会被罚。”
“哦,这样啊。”这样真是惹人喜欢,“阿玉可要一直都这么乖啊。”
和亲之事未完,时日不久,桂国便又遣来一使臣。
正是朝宫中。
“我桂太子匀锴说了,若燕国不能嫁公主于桂,便得向桂国赠十车珍宝赔礼。”
来使言辞嚣张,引得朝中武将拔剑相向。
“否则,将会举兵攻伐燕国。”
燕寿当堂被气笑,“桂国哪儿来的胆子,来寡人面前这般大言不惭!”
那使臣所言虽嚣张至极,可本人却哆哆嗦嗦怕得极了,毕竟明晃晃的刀尖就横在他面前。
不敢再多说话。
燕檀冷着脸色直接抽出一武将的佩剑上前,二话不说抹了他的脖子,血溅当场。
殿中大夫惊呼,“太子!怎可如此冲动!”
燕翕也上前,向那倒地的尸首踢了两脚脸上不屑,“太子兄有何冲动,这都欺到面前了,还要忍他?”
燕寿也未言指责,是着实让这桂国气着了,冷冽的声音:“将尸首给桂国送回去!”
薄姬听闻闹得这般大,忍不住又去了燕攸宁殿中,然姝姬已在殿中了。
“唉,可羡慕着公主了,竟能惹得两国交战。这便是世人口中红颜祸水了吧。”
燕攸宁案后品着茶,含笑抬眸瞥她一眼,“姝姬怎知这不是早就蓄谋出兵燕国的借口,哦,以姝姬的脑子想必也就只能瞧见那点浅显的东西了。”
姝姬被嘲讽当即有些恼羞成怒,琇莹禀报了薄姬来了,她才压下去,“我又怎知这不是公主为自己祸国殃民找的借口呢。”
“我与桂国太子可是从未见过,难道梦中祸国殃民吗?”
“公主不过出兵的借口,若蓄谋已久,必然不止桂国一国之兵。公主早做准备才好。”伏缉熙温和的声音在一侧道。
燕攸宁看向他,她竟然还未想到这点。
以桂国之体量向燕国挑衅讨不得好,敢如此挑衅燕国必然有所准备。
她欲去与太子檀商讨,然薄姬已进了殿中。
薄姬一见,竟姝姬也在殿中,两人并不熟悉,一人失宠日久一人正当宠,气氛有些尴尬。
姝姬站了起来笑看着薄姬,“那我就先离开了。”
当真无礼得很。
姝姬离去,燕攸宁抬眸看着站着的薄姬,知晓她的来意遂笑里都显得冷淡,“阿娘来了。”
薄姬见此,一时要说得话有些说不出了。她在燕攸宁面前坐下,燕攸宁唤琇莹换了她面前的茶水。
“阿娘说吧,我不会听就是了。”
“既是两国要交战了,因你而起,阿宁你要如此任性吗?”
“因我而起?”燕攸宁垂着眼都笑了,“既然阿娘觉得我和亲就能避免交战,那我就去和亲。”
伏缉熙忽然抬头看她,伸手握在她腕上。
“只需举兵做胁,燕国便能答应。那下次桂国或是其他诸国再要燕国的什么,可是只需说举兵,燕国便能妥协了?”
薄姬怔了怔,“也不是过分的要求。只需要你和亲。”
“阿娘以为我是什么?你又知桂国的目的是我和亲,而不是要夺燕国的城?”
薄姬无言以对,“或许是阿宁你想太多了。”
伏缉熙抓着燕攸宁的手捏在自己手中,柔柔软软的,忽然被燕攸宁抽走,看着她端起茶水饮下一口。
才回神此时的情况来,看向薄姬,“此事燕王寿与朝中众议事大夫会有定夺,薄姬不必来逼公主。”
“我没有逼阿宁。”薄姬看向燕攸宁,见她已然不想再与她说话,叹了一声,复又看向伏缉熙。
这好似是他头一次与她搭话,以往都安安静静一言不发跟着阿宁。
皱了皱眉头,忽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站起身离开。
燕攸宁看向伏缉熙,伏缉熙让她的目光看愣了,“公主。”
“阿玉从前好像不曾理会过我身边这些事。怎得有兴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的阿玉:关我屁事,我只想逃跑
现在的阿玉:呜呜呜,欺负公主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