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长案后,两人坐着,伏缉熙看着手里竹简聚精会神。燕攸宁凑到了他耳侧,呼吸扑在他耳廓与侧脸上痒痒的。
他不想分神未有反应,她温热的软唇含住了他有些圆鼓鼓肉嘟嘟的耳垂,酥麻直击心口,呼吸瞬间就顿了一拍。
她却还不罢休,兀自吮含着那如玉圆珠,在她朱色唇间蹂-躏得充血。
伏缉熙让她刺激的无法再静心,气恼地看她,“公主。”
燕攸宁指腹按在他唇上,眼里带笑,揉了揉,“如今我也不算是公主了,阿玉或许该换个称呼。”
他微怔,似一时不知如何。
心中压抑住的是“夫人”二字。
公主只是个习惯的称呼。
垂下眼,绒软的睫毛抖了抖,又抬起看着她,“阿宁?”
燕攸宁并未拒绝这个称呼,他眼里欣喜。能这样叫的,皆是她亲近的人。
见他这点小事也能露出喜色,燕攸宁心意一动,压他倒在席上。
本是打算好好看奏书的伏缉熙怔愣当场,偏过头脸颊红晕就未消退,“公主,您这样,我这些奏书要看到什么时候?”
燕攸宁含笑,听他一时半儿都还改不过口来,捏了捏他红粉的耳朵,“就是有些情不自禁。我去外头走走,阿玉自己在这儿看。”
他又有些不情愿,想她在旁陪着的样子。不过也未说什么,燕攸宁见此起身出大殿。
大臣的奏书里,有让他纳姬妾的。虽他年纪算不得大,但也仍旧开始为他的子嗣而考虑了。
伏缉熙便有些出了神,想着燕攸宁,想着和她的孩子的事情。她不知能在他身侧再留几日。
他想余生都与她同床共寝,晨起时一眼就见她。
燕攸宁出了大殿,让去而复返的伏兰泽拦住。因着此前的一些不愉快,燕攸宁并不喜他。
伏兰泽自然也知此前所为给她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不好印象,算是接受了她的不喜。
平静道:“不知长安侯是何打算。”
“没有什么打算,我难不成还要留在伏国做一后宫女子么?若非贵国王上天姿国色,他从我身侧离开我就不会再要了。”
燕攸宁答得冷淡,眼里漠然无几分情绪。伏兰泽语塞,觉她对待伏缉熙与对待他也是判若两人。
她与伏缉熙相处时那缠绵的温情,哪是此时说得这样清冷的。
明显是她不愿意与他多说。
然就五弟在她面前时那无限妥协的模样,他真是十分担忧。若他不帮帮忙,五弟根本留不住她。
“你要这样对他么。”不愿留在伏国,不与伏缉熙过多牵扯。
燕攸宁自然不舍得丢伏缉熙在伏宫里,一会儿见不着她,他都要想念。然,她也不会受伏国的规矩约束,这点她得让眼前这晋安侯清楚。
他清楚了,伏国那些朝臣也就清楚了。
少管她,少管她与阿玉。
“我这人受不得规矩,入你们伏国的后宫,那得受多少规矩。我做我的长安侯不畅快么?还能多养几个长相漂亮的。伏国、燕国,又能来去自如。”
伏兰泽只觉额头青筋隐隐乱跳,这人如此难缠,怪不得将五弟吃得死死的。
“在这伏宫里,处处受制?”燕攸宁看他怒气横生的模样,脸上带笑。
果真是觉得她不可理喻,那可得早些让他认清且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