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扬了扬眉毛，伸手摸上了腰带，萧琮的眉头慢慢地皱起来了。
她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起身退开几步道：“夫君浑身的酒臭味闻着自个儿不难受么？装的这般辛苦，不如起来洗漱洗漱？”
萧琮一听自己已经暴露了，也不接着装醉，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今夜我去外头睡。”
楚泠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道：“成婚之夜，为何要去外头。”
萧琮觉得有些不耐烦，甩开她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往怀中一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戏谑道：“夫人之言，是要与我行夫妻之礼？”
楚泠不言不语，抬头迎着萧琮的目光，并不胆怯。
靠的近，她脸上又是厚厚的妆容，萧琮看不出她原来样貌，本以为自己的行为可以吓退她，没想到一点用处都没有，心道还是来点狠的吧。
他微微侧身低头想吻下去，这回楚泠偏头躲开了。
“夫君浑身的酒臭味，先行沐浴吧。”楚泠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平静的道，只指尖都有些颤抖，掩饰的很好没让他看出来。
她将手拢进袖子中，打开屋门让丫鬟进来放了些热水，萧琮见她这样，正好浑身酒气难受，去屏风后头沐浴更衣。
楚泠拿起梳子，手却还没停止颤抖，取下凤冠卸了脸上妆容，透过铜镜看着里面的自己有些出神。
想她入宫从宫婢到女官十多载，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如今却……
她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萧琮出来。
他突然站在她身后，透过铜镜，这才将看清她的容貌，美眸明亮有神，唇瓣丰润颜色正好。
本要笑她丑的话哽在喉间，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转身往床上一躺道：“睡觉了。”
屋里头的蜡烛吹灭了，外头的月光透进窗户。
楚泠躺在床上良久都没有困意，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和传递过来的温度，都让她觉得陌生，轻轻动了动手指却不想碰到了他的手，刚想缩回手就被抓住了。
萧琮也没睡着，侧身撑着看她轻声问了一句：“害怕么。”
暗夜中瞧不清他的神情，楚泠没答，身子开始冒汗，说不紧张是假的。
萧琮感觉到了轻轻勾起了嘴角，不过可没嘲笑的意思，因为说到底他也是第一次，显得有些笨拙的抚着她的发丝在额头亲了亲。
房中一片旖旎，萧越氏带着梁雪汐偷听墙角，听着里头的动静满意的笑了，挥挥手带着人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