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碎肉的过程痛苦至极,起先楚泠是无意识的挣扎,被萧琮死死地摁在怀中,到最后疼的都醒过来,满头大汗身子直抖。
她咬着软木,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眼神空荡荡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过了半个时辰之久,伤口终于处理了一半。
萧琮将她嘴中的软木拿出来,楚泠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里咬。
沉风着急地喊:“少爷!”你的手啊!
萧琮吃痛的皱了皱眉,并没将手抽出来反而抚着她的发丝十分轻柔,不知咬了多久,楚泠总算是松嘴了。
被咬的手掌虽没出血,可伤痕已经呈紫色牙印状。
大夫瞧了一眼道:“将手处理一下吧。”
缠上纱布,萧琮直喝下几口汤就匆匆跑到床榻边看着楚泠,她疼的眉头紧皱,即便是睡着也不舒坦。
萧琮看着不忍,撩开她的发丝在额头上吻了吻,始终放不下心来,便靠在床沿睡。
昏睡了一夜,楚泠疼醒过来,全身上下的疼痛都让她痛的直想挠心挠肺,目光触及床沿,萧琮支着脑袋睡的很熟。
扳指就在他的大拇指上戴着,她伸手摸了摸,没想到将他弄醒了。
二人的目光对上,楚泠问道:“怎么不去榻上睡。”声音喑哑。
“怕你动的厉害,碰到伤口。”萧琮撇嘴,用温柔的口气回答,将她快进到眼中的发丝撩开问:“饿了?渴了?”
楚泠点了点头,她并不想用嗓子说话。
处于伤势,萧琮只好扶着她的脑袋一点点的喂着水,之后又喂她喝了点粥垫垫肚子。
一开始喂漏了不少,到最后都能喂进去了。
他是个少爷,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服侍自己的份,哪里有伺候人的经历,能耐心做到这样的地步实属不易。
萧琮握着她的手仔细的擦,问道:“为什么不将银子的去向告诉娘。”
“自然是不愿说假话,也不愿说真话。”所以一直像个哑巴一样,直直的跪了一个时辰。
“说出来又怎么了,那你也只挨骂不会挨打。”到时候挨打的他只会是他。
他起身想将汗巾丢进盆中,楚泠却攥住了他的手指。
“那公公呢?也不怕他伤心吗?”楚泠最善看人的神色,萧琮之所以把扳指看的那么重要并不全是因为喜欢,更多的是因为安阳侯。
安阳侯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让他高兴上半日,又怎能看着父亲对自己失望。
萧琮张了张唇想说不,可字迟迟吐不出来,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便将话咽了回去。
“想这么多做什么,母亲那儿我会亲自去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