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璞竹的生辰宴就定在五日之后,下人们早早就开始忙碌了。
但这番热闹的场景也体现出了一人的落寞。
那便是萧琮。
萧璞竹虽萧琮相隔五岁,可二人的生辰是一样的,从小到大所有人只记得哥哥的生辰,却忘了弟弟。
这件事怕是连萧越氏都忘了,也只有沉风与落疆记得。
年年生辰之日,萧琮都不在府中,管自跑到酒楼喝一夜的美酒直到第二日才满身酒气的回府。
楚泠便给他做了个香囊,里头的香料是亲自挑选来的,将佩兰、艾草等一些醒神的香料放在里头,香囊上绣着高山流水给男子佩戴正合适。
考官的告示也已贴出来,学子们的目光都转向了卓天章,经过讨论之后才让学子们休息余月,在此期间不准再往学堂里,更不允许接近卓天章。
萧琮大声叫好,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安阳侯府,结果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安阳侯府的下人进进出出,时而轻声讨论着事,他想起来了,原来几日之后便是他的生辰了。
可惜,这些人都是在替他哥哥做生辰的准备。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小,就连喜悦的心情都平复下来了。
萧越氏出来朝他的胳膊拍了一下:“在这儿瞧什么?你大哥的生辰宴你打算送什么?”
萧琮看向自己的亲母,闷闷不乐道:“娘,那你知道我的生辰是在何时吗?”
“你的生辰我当然记得了。”萧越氏白了他一眼,随即掰着指头皱眉想了半日道:“不就是八月十二嘛。”
萧琮心中刚升起的希望忽然就被她的一句话打灭了,摆了摆手就往府里头走。
“哎哎,这臭小子闹什么脾气呢。”萧越氏有些郁闷的嘟囔道。
萧琮回到屋中将一壶茶咕噜咕噜的全喝下肚,仿佛怒气也被茶浇灭了一部分。
他转了一圈没瞧见楚泠的身影,便问正在收拾屋子的无双道:“我夫人呢?”
无双老实回答:“夫人同老爷在别院里种花。”
“什么?她才休养几日就这么闲不住,不行,我得去瞧瞧她。”萧琮着急的跑出去找人。
无双张了张唇,“少爷,小人话还没说完呢。”
虽说是种花,可楚泠只是问着花的品种以及出处,而安阳侯则边讲边将她递过来的花种栽在土里。
安阳侯种花之时身着粗布麻衣,一点都没有架子。
萧琮远远走来,看见坐在阴凉处的楚泠,顿时没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