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薛田田话还没说完,就被冉月直接给摁了挂断。
手是没地方放没错,可是没想到会碰到对讲机上的按键。
瞬间没了嘈杂,整个空间又变得安静起来。
冉月的慌,也明明白白的泄了底。
秦时手下摆放着餐品,偏过脸看了一眼人,一张干净的小脸透着过分的白,没抹东西,透着些许稚嫩,鼻息间轻拂,像是在笑:“你想多了,我什么时候说是工作以外的事情了?”接着坐进沙发,咬了一口生煎的十分嫩滑的肉,脸冲卧室方向偏了偏:“那个,我这人是不是也太容易伺候了?”语调很轻,拖着腔,“我房间里的绿植,可是已经有三天没人来换了。你们高级VIP的待遇,就是这样的吗?”接着偏过头,又看了冉月一眼,腮帮鼓动,两手臂就那样在膝盖上支着,他没在餐桌上吃,而是选择了沙发旁边的茶几。
“还有你们那个窗帘,太丑了,影响心情,麻烦也换了。”“还有,卫生间里总是有点怪怪的味道,也麻烦,”秦时话说到这里,眼睛瞄向冉月胸前的挂牌,像是要认准字眼,眯着眼睛盯着顿了两秒,“冉、月、经理你给处理一下,看到底怎么回事。”
秦时说完就继续开始用餐。
冉月:“......”
自从昨晚开始,两人对话就一直怪怪的。
突然而来正儿八经的一连串问责,让冉月脑袋一蒙,差点没转过来。
冉月还是第一次听这个男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
有点没能适应。
绿植,三天没换了吗?
“对、对不起啊,我这就给您弄。”
冉月重新拾起了职业操守,挪着步子进了房间,绕过沙发,直接进了卧室。
床头柜上放着的水培绿植,的确看上去不太好了。可是这窗帘,明明没有那么丑的吧,挺素净的呀,这都住了一个多月了,早干什么了。
而且刚刚明明听到的喜欢素净的呀?
此刻,冉月突然就想到了他的那句“善变”。
是真的善变。
冉月抱着绿植走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客厅一闲置的柜子上,接着转身去了卫生间。
明明是很干净的,而且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好像也没别的奇怪的味道。
接着瞄了一眼旁边的垃圾桶,干干净净,里面连个纸片都没。
冉月蹙眉。
出来卫生间看过正在吃饭的秦时:“秦时先生,您喜欢什么样的窗帘呢?”既然人不喜欢,那就问他喜欢什么总不会再出错。
秦时将咬在嘴里的一根意面嚼了两下,眸光浮起,看上去有点撩人,偏过脸抬手冲人勾了勾手指:“过来,我告诉你。”
冉月将原本放在水培绿植器皿上的手拿开,犹豫了下,过去立在了一边。
秦时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冉月,故作的蹙眉,顿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没吭声,吃东西。
片刻,口气略带不满:“你这么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贵宾,是不是不太合适?”
冉月对上目光的一瞬,又飘向了别处:“......”
冉月原本有点窘迫,可她明明是来道谢的——
顿了片刻,扯着音,冉月似乎耐心十足的开始解释:“那个,你可能不太清楚,上班时间,我们不允许跟客人同坐,你总不能...让我跪下吧?”完全下意识的回答,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胆子就这么大。像是什么都被人起了底,已经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