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虽然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睡不着。秦时说的一句话像是魔咒似的回荡在耳边。
他声音低低的,说的不紧不慢,带着诱人的暗哑,“有句话怎么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直都没问...你准备怎么报?”
冉月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虽然心存悸动,但是从来没有真切的这么想过。
原因很多,脑袋也很乱。
他们之间,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她在床上仰躺着,手不经意间触到了唇边,想起刚刚,舌尖下意识的舔舐了下里面破掉的一点软肉,一股燥热从胸前闷着冲上了脑门,仿佛又回到了刚刚。
她甚至都不用去费心思再去想那天在摄像头下面到底有没有被人亲,就可以直接做出确定。
原来他说的话不算是调侃,他真的会做。
冉月一手遮着眼,一手触着嘴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蓦地,就往上挑起了一个弧度。指缝开了一个度,漏进来了一缕光线在眼中。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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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工作上来了个抢位置的,但是丝毫都影响不到冉月的心情。
此刻她正同某个大块头,懒散的倚坐在酒店后花园一角的假山处,偷、闲、
“哎,我说,你这头跟刚被家暴过似的,是怎么做到有心情吃下这么多的?”薛田田一脸贼兮兮的,“说说,昨晚都发生什么了?”
冉月往嘴里填了一口某人从后厨带过来的最新出来的西点,嘴里不慎清晰的说:“昨晚有个闹房的。”
“什么玩意儿?”薛田田一把拽着冉月继续往嘴里塞点心的手:“哎呀你别吃了,你怎么跟饿死鬼似的。我可听说你最近有点不务正业,饭碗都要被人给抢了,你还淡定如山的。副职,把你这正职给架空了,有这么一回事儿没有?”
冉月鼓着两边腮帮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好像有这么回事。”
“......”
薛田田啧了一声,“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冉月忽闪了两下大眼睛,表情气死人:“那我该怎么办?”
“我——”薛田田一口气差点噎死,“你最近脑袋里是不是糊屎了?”
冉月不停往嘴里塞点心的手终于停下,冲人斜过眼,骂了一声滚。她其实是最近想放松一下,不想想那么多。
怎么就...糊屎了呢。
薛田田接收到冉月一个大大的白眼,“行了行了,那先不说这个,你刚刚说,闹床的那个,什么情况?”
冉月被噎的呛了一口,“不是闹床,是闹房。”
“有区别吗?”薛田田拧了一口冉月手里的小甜糕,往嘴里一填,接着凭空蹦出一句:“你看我对你好吧,厨师长刚研究出来的新品,菜单都还没来得及填上,客人都一个还没尝呢,先给你带来了。”接着话锋又一个急转,冲冉月抬了抬下巴:“有区别吗?”
冉月愣了一下,缓了缓,有点跟不上这丫头的脑回路,“什么有区别吗?”
“啧,就闹床啊!”
“没区别吗?”
“......”薛田田多了点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就跟我说说来龙去脉吧。”
“你怎么那么八卦,就是,”冉月组织了下语言,“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开了同一间房。”
薛田田嚯了一声,眼睛放光,“玩这么大?”
“......”
“那怎么就,欲.火烧到你了?”
“......”冉月就知道会是这样,问题,是一连串的,接着就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通,想着可以彻底打消她的疑问。
薛田田听后拉着长音,哦了一声,像是也听明白了。“那你说,这看着别的男人,搞自己的女人,这场面,是不是还真的挺刺激的。”
“......”冉月眼睛一个走神,脸色一绷,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像是只听到了后半句,嗯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开始放空,慢慢的拖着音,“好像...是挺刺激的。”
“......”
薛田田将脸磨过看过冉月,冉月绷着的脸同样与其看了个对脸,“怎么了?”
“你体验了?”
冉月闻言下意识的连忙摇头,急忙撇清,“没、没体验过。”
“那你刺激个啥?”
冉月耳根一热,心虚却佯装淡定的将脸别过一边,“我也不知道,反正没体验过。”
“......”
-
秦时和苏瀚一同说笑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冉月刚巧从假山方向绕着走到了前院,眼看再往前走就会是正对面,冉月及时刹住了车拐进了旁边的布草消毒和干洗店。
太怂了。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怂过。
其实也不是怂,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诶,刚刚那小姑娘有点眼熟啊,是不是那小白兔?怎么钻进洗衣房去了,她不是客房经理吗?”苏瀚说着看过秦时继续调侃,“你该不会是大少爷病犯了,又欺负人家把人贬了吧?上次后厨,这次洗衣服,怎么,伺候的不行?”
秦时脑中过着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影,口是心非,“你眼神不好,看岔了。”
“你放屁,我眼神不好,我视力可是招飞最高水准,你敢说我眼神不好。刚刚那个就是小白兔,你是不是眼瞎了?”
“滚!”
苏瀚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哦,那是装瞎?”
秦时被气笑了,“你有完没完?”
苏瀚嗤的一声冷笑,“看来是真的了,不是眼瞎,而是心盲。”
秦时懒得搭理人。
默认了。
“你还没说呢,你嘴唇怎么回事?被谁咬的?”苏瀚拐过走廊,上了一个台阶,声音变低:“听说你们剧组昨晚有个角色杀青,然后聚餐去了。你该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秦时有点受不了,停下脚步啧了一声,“你怎么比有些女人还八卦?”
“哪些女人?”
“......”
秦时依旧懒得搭理人。然后在两人走下八楼电梯的时候,还真看到了一个女人。
就立在803的门口。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极了她的名字,陈楚楚。
苏瀚见到人有点尴尬的挠了两下头,觉得自己好似来的不是时候。偏过头看了眼秦时:“不巧啊,打扰你好事了。昨晚该不会是她吧?”
秦时目光渐冷,直接了当:“不是。”
苏瀚依旧嘴碎,没觉察到哪里不对:“嘶——我听旁人说,她在你家秦老夫人那很吃、得、开、什、么、的......”后面几个字,一字一顿,还特意咬的很重。
“哦,这样啊。”秦时一手抄兜,一手抬起松了下领口。“那她...还挺有本事的。”
“陈氏独女,门当户对,秦老夫人能不喜欢么?”苏瀚说完,不禁轻笑。“你爸肯定也喜欢。”
秦时闻言顿了顿,“他要是想娶二房,我也没意见。”
“......”
苏瀚忍不住笑着操了一声,“人家想当你老婆,你要人当你妈啊?”
秦时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接话。
接着两人很快一前一后,就走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