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咽下那口气,又能怎么样?
总好过现在这般的难堪。
外边天气算不上好,照过来的阳光,都泛着暗。时间静置了数秒。
冉月稍侧头,嗓音明明白白,还带着点丧,说:“秦时,我能不能反悔?”不过几个小时,她是真的有了那么点后悔,要什么的金山,“你放心,我们若真离婚,我也不会要你的半壁江山。”她话说的很慢,“可能你说的对,我这次,好像过于任性了。”
秦时眸色深暗,仿若冉月的有些话,他听不到一样,自动过滤,“我觉得也不像。”他接的,是刚刚冉月的话题。
“......”冉月一秒听懂。秦时冷冷淡淡的声音说的冉月内心凝结成冰,下意识想要掉头走。这感觉,让人喘不过气。她一刻也不想再待。
“毕竟,”秦时顿了顿,拖着音,“我还没听说过别人老婆说不认识自己老公的。”说到这里,嘴角促狭得逞一般扬了扬,声音泛着软,“月月,我生气,是为的这个。看不懂么?”
刚刚在办公室,他们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听的可是真真切切。
冉月转过头对上秦时那双深如浩瀚的眸子心里登时漏了一拍,他在吃味儿这个。睫毛轻颤,接着慢吞吞的问:“你刚刚...说我是你什么?”
“那做什么,你会觉得我像是你老公?”秦时没回答,而是反问。目光专注又缱绻,凑的极近,鼻息萦绕在耳侧,像是在诱哄。
“什么?”冉月周边似是被秦时的气息所占尽,迷糊的刚出口,方才觉察到了哪里不对劲儿,“......”像是被带掉进坑里了。
脸色一红,逃也似的要出去,却是被人一把给扯住了手肘,往旁边一带,脊背就撞在了门板上,有点疼,秦时捏过下巴,有点粗野的抬起,覆上了唇。
冉月背后抵着的门随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发出一阵闷响,手掌被人紧紧扣住,外边不时的还会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冉月整颗心被吊着,跳的很大声。
一时间被吻得仿佛快要失去了呼吸。
直到冉月背后门被外边谁用力的推了一下,秦时方才将人放开。
冉月却是羞得有点无地自容,将人推了一把,手背抵着被亲红的嘴巴,红着脸看过秦时,低声的给自己找台阶:“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
“不是想要做这个?”秦时眸光暗沉轻闪,带着一点不正经,唇角还没好完全的那点咬痕,因为刚刚的那个吻,殷红变得更深了,敛着下颌,了然般哦一声,揶揄轻笑:“原来是那个呀!可这里......”说着看了眼四周,面露了些为难,“不方便做吧?”
“......”冉月表情像是遭了雷劈,事情的走向,像是跟自己心里的预期,完全不一样。而且这人,这人明明是个——
衣!冠!禽!兽!啊!
莫名心里,就是一阵慌。另一种的慌。
从昨天,到今天,她整个内心,都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
冉月憋红着脸转过身去推门,秦时似是得逞一般从胸腔震出一声笑,长臂一伸将人复又揽进了怀里,她没敢动,淡淡的声音响在冉月的耳边:
“你觉得,我跟你领证是为了什么?”
“就只是为了拱手让出,半壁江山吗?”她刚刚的话,其实他明明一字不落的,全都听的明明白白。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月月,我们有家了。”
窗外风声轻悄悄的过,拂面荡起柔软的衣角。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在她的心间。
月月,我们有家了。
他说的,不是你,不是我。而是,我们。
“我会用时间来证明,你之前听到的,看到的,自以为的,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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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我□□大爷的,你让男一号顶这么大个太阳从西区一路走到东区,合适吗?”苏瀚吆喝着,抓着一瓶矿泉水,猛往肚子里灌,接着继续个没完,“你们在前面坐着车子舒舒坦坦的,良心过得去吗?”
后面跟着一个摄像大哥,好似在随时随地的抓拍花絮。苏瀚转脸将那大哥扛着的摄像头用手挡上,“去那边拍去,我要干架!”
说着捋起袖子就走到了正立在宾馆柜台边翻阅资料的秦时旁边,挥着拳头就想招呼。
秦时常年健身,哪里会怕他这点力道,抓着他手腕就将人推到了一边,转身拿着资料向门口去了,“别跟我理论,找林导去,他说你缺乏实践,需要拉出来历练一下。让你从西区跑着过来而已,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他妈是头驴吗,你拉我出来历练历练!”苏瀚跟在秦时屁股后面,嗷嗷直叫。
秦时的脚步顿住,转过身说:“今晚通宵的床戏是男一号徒步走了十里路后开始的,林导说,想看见你走路走到腿软,却还是硬撑着想办事儿的那种真实感,明白吗?”
“通宵床戏?”苏瀚两手掐腰,挑了挑眉,显然是刚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的嘴角扬起不正经的笑着问:“跟谁啊?”
他怎么不记得剧本上有这么一出,刚加的?
秦时懒得搭理他,转身继续走。
手伸进口袋去掏手机,却是带出来一个红色的小本,掉在了地上没有察觉。
“哎,你东西掉了。”苏瀚麻利的弯腰将本子捡起,结婚证三个字让他看直了眼,“卧槽!”他觉得自己眼花了,抬手揉了揉眼,“卧槽!卧槽!”却还是那三个字,正准备翻页的时候却是被人给夺走了。
秦时拿过从新装进了口袋里,没搭理人,继续往前走。
苏瀚不依不饶了,“那是谁的结婚证?我怎么觉得那不像是咱们拍戏的道具,像是真的啊?咱这片子不是民国剧吗?你说话啊?”
秦时再次顿住了脚,转过身,认真的说了两个字:“我的!”
“卧槽!”苏瀚瞪大了眼,跟着秦时继续走,“你该不会是终究没能扛过老爹和你那后妈的施压,成为了他们生意场上的一枚可怜棋子了吧?”
“哪家姑娘啊?”
“哎,你不是两年前开公司的时候就跟他们闹翻了吗?外边媒体传的沸沸扬扬的还说你是带走了星汉传媒的资源,说你是不孝子,说你城府深,说你是白眼狼——”
“该不会是你们家自己搞的一场闹剧吧?”
苏瀚跟在后面喋喋不休。问个没完。
“......”
秦时停下脚步彻底不走了,两手掐腰,有点无语的看着苏瀚:“没有联姻,还有,我只是拿走了我母亲应得的。”
“别八卦,小心我撤了你的男一号。”
苏瀚:“......”
他被威胁到了!
很到位!
苏瀚不知道从哪里薅了一根草咬在嘴里,上身穿着戏服,下边穿着一件大裤衩,“卧槽!那你领的哪儿门子证?谁他妈说的不想过早的体验结婚流程来着?”
秦时背对着临近傍晚的太阳光,整个人像是晕上了一层幕布,淡淡的发暗,两手掐腰,微侧着身子像是作势马上要转身抬脚走,看过苏瀚,一字一句:“你不懂,女朋友太恨嫁——”说着转身往前走,边走边继续说,语气十分牵强:“我也是没办法。”
“......”
苏瀚表情像是遭了雷劈。
心道:tā • mā • de,谁能强迫得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秦时:你不懂!
苏瀚:我是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