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没有问顾牧为什么要让她亲自去给他买药。
也没有问顾牧为什么要救她。
只是在顾牧拒绝侍卫的提议，不回京城，依然留在江南后。
沈灵露出了那个璀璨的笑容。
——至少，江南的百姓是需要殿下的。
——至少，在江南，她不会对殿下出手，也……不会允许别人对殿下下手。
她本来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所以，还是天下苍生，更加重要。
月亮出来了。
照着他们前行的路。
在青石板上留下一层冷白色的光辉。
顾牧看向沈灵，沈灵歪头冲他一笑。
这一刻，是难得的平和。
半夜。
顾牧是被床边的动静吵醒的。
他惊悚的发现，莫得感情的，藏起来谁都看不见我的死士，竟然想偷偷爬她的床。
“殿下，”死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用莫得感情的声音说道：“王妃偷偷出去了。”
……哦。
只是想喊醒他。
女频文里总是会发生一些这样奇奇怪怪的情节，顾牧很不适应。
可以说是，严重的水土不服。
顾牧刻意使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你下次喊醒我，直接嗷一嗓子就行，没必要趴我床上贴我耳边轻轻的喊。”
“是。”
等等……
顾牧突然注意到死士所说的，王妃大半夜出去了。
要知道，现在鹿鸣还没回来，又刚刚发生暗杀，那伙人显然不会死心，王妃现在出去做什么？
顾牧因为刚才死士奇奇怪怪的举动，想起一个严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