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
远远看去，却有一些静谧的和谐。
相对无言，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星空。
看着这个，不堪一击，又充满恶意的世界。
“其实我回忆起了一些事。”沈灵突然道，打破了两人中间，安静的氛围。
顾牧想起沈灵在隐城的表现，知道她说的那些事，一定与她的身世有关。
“我想起来，我不是宰相亲生的。”沈灵转过头，定定的看着顾牧：“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
“不，你有。”顾牧很自然的顺势道：“你我既然已经成婚，我就是你的亲人。”
一瞬间，
顾牧看到沈灵的眼中有星光涌动。
她红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
一个人有了软肋，便也变得脆弱了很多。
原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在前世就已经掉光了的沈灵，现在却动不动在顾牧面前表现出她脆弱的一面。
其实沈灵不知道，
她和顾牧在这一世相逢，早已是几世前，就种下的羁绊。
“你还想起了什么？”顾牧看着沈灵，问道。
不只是沈灵，关于那一世的记忆，顾牧也只有那一些记忆碎片。
他们都忘记了曾经的回忆，
但顾牧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回彼此的回忆。
那些回忆，一定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幸福而甜蜜。
“我……我不记得了……”沈灵道：“我只知道，我三岁的时候，迷了路，但三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消失了……”
“因为迷路，周围又是白茫茫一片的雾，我不停的走，也看不到出口。”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一片小花园。”
“我在那停了下来……”
“可之后有大半年的记忆，依然断断续续的，有些混乱，甚至我也分不清是不是我的臆想。”
“直到三岁半，我的记忆才稳定下来。”
顾牧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沈灵死后能重生，
因为她本就是不死不灭之身。
那些人对付沈灵，只能打消她复仇的念头，却没办法抹杀她。
顾牧有些好奇，记忆中他是死了的，现在却活了过来，难道他也是不死不灭？只不过，他的肉体有可能死亡，但灵魂却毁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