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家境好的女生本来就是班上的宠儿,有她们带头,其他人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都得硬着头皮跟上。
下铺女生气得跺脚:“我真傻,我有三个哥哥呢,我们家副食品我能吃到几口,能跟田紫云比吗?我干嘛要听她摆布?”
剩下的女生也懊悔,就是啊,为什么不拒绝?自己吃饱肚子才舒坦啊。她们真跟大傻子似的,白牺牲了自己,男生个个都说田紫云好。
田蓝想叹气,这帮姑娘也不是智商有问题,而是其实很多人都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要求,哪怕这要求过分,大家也不愿撕破脸。尤其习惯集体生活的人在被扣上大义的帽子时,就更加不敢说不了。
她只能提醒小姑娘们:“咱们以后别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主席教导我们,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舍友们没就主席语录发表看法,只跟着附和:“对对对,田紫云就不是个好的,光会讨好男生。”
下铺姑娘冷笑:“哼,有其母必有其女,跟她妈一个德性。”
田蓝刚想旁敲侧击两句这田紫云家的八卦,胸口就莫名其妙涌现出股强烈的厌烦。嘿,没看出来,这面瓜包子派原主格调还挺高,居然不在人后论是非。
她只好转移话题:“别讨好男生,他们又不是不长眼睛也没脑子,真以为咱们靠露水就能活下去啊。不过是心安理得地占便宜。咱们以后不能当包子,不然永远都有狗惦记。”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就是,这些家伙就没一个好的,全是白眼狼!以前吃她们的饭票,现在连一个窝窝头都不给她们留。真恶心。
下铺姑娘认真地看她:“田蓝,还是你看得透彻。以前是我小瞧了你。”
田蓝知道自己跟原主个性估计相差十万八千里,趁机糊弄小姑娘:“本来这些我不该讲。但马上要毕业了,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不想以后你们再被人欺负。”
舍友们立刻眼睛红红,还一个个过来抓田蓝的手:“你也是啊,别再被欺负了。”
四个姑娘走进工字型的苏式教学楼时,楼上跑下位老师招呼:“去大礼堂,你们都去大礼堂,今天有演讲,卢明强的演讲,你们都好好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