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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三十年代来抗日(捉虫)(2 / 3)

王友志两只眼睛瞪得叫人担心眼珠子会掉下来,他牙齿咬了几下嘴巴,最后梗着脖子大声喊道:“是!”

这是用态度表明他的反对了。

不过田蓝不会在意。就连他妈这样的儿科专家跟家长解释时都经常会挨怼,何况她这种门外汉呢。

女学生里有人举起手来,是那位家里开绸缎铺的陶月明,她不十分肯定地开口:“我外婆家是做皮货,我听来卖东西的猎户提过,他们被狼啊什么的咬伤之后,都是拿野山蜜涂在伤口上,说那样会好。是不是野山蜜可以阻止化脓啊?”

王友志简直要哭了,他知道何大勇泄密的事,女先生们一直耿耿于怀。可何大勇真不是故意的。再说当初要不是为了救这群女先生,他奋力跟土匪拼杀,也不至于腿上受这么重的伤。

现在呢?现在这群女先生一个接着一个,瞎出主意,简直就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这真不是他戴有色眼镜看这群女先生。听听,听听这位田先生说什么,她居然说可以试试,说不定真有效果。

“不过得把脓液什么的去除干净。”田蓝认真道,“不然估计没效果。”

她这么说还真不是毫无根据。因为她爸他们医院外科给病人手术切口换药就会用白砂糖,尤其是感染性伤口和老是好不了的的伤口,消毒完毕以后直接将白砂糖倒在伤口上,然后上敷贴,基本就没长不好的人了。

具体机理,她爸提过一嘴巴,好像是什么高浓度溶液让细菌脱水死亡之类的。更详细的,她搞不清楚,她就知道效果应该挺好的,毕竟军医们不会乱来。

现在没有白砂糖,但蜂蜜也是高浓度溶液啊,应当有效。

死马当成活马医呗,不然还能咋样。

这个时代战场上的死亡率为什么这么高?很多人都是因为伤后感染无法治疗而没的。有种说法叫做青霉素决定了二战战场,而被称之为盘尼西林的青霉素得到40年代才能出现呢。

陈立恒自己没招处理伤口感染,就只能尊重女同志们的意见:“试试吧,我也听说过类似的说法,好像确实有效果。”

长官都发话了,下属能说什么。服从命令乃军人的天职。

众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去准备东西。好在现在北风呼啸,寒风凛凛,别说冷水了,冰水都有现成的。至于野山蜜,也有,他们人在山上呢。你能指望一群还在长身体的大姑娘小伙子不想方设法找东西吃吗?不现实。别说蜜蜂了,他们连马蜂窝都敢捅。

待到冷毛巾盖上,蜂蜜糊上,男兵们都眼巴巴地看着王友志。他们的长官已经跟着女先生走了,现在除了王副队之外,他们也没其他人可以指望。

李啸天跟何大勇关系最好,这会儿就可怜兮兮地问:“王队,这能有用吗?”

王友志也烦得要死。他哪晓得?他见过的伤口成这样的又烧得稀里糊涂的,坟前草都长得老高了,就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他手一挥,眼睛一瞪:“就这样,你要有招你也想个招。”

众人哑火了,这年代缺医少药,谁家没死个把兄弟姐妹那真是稀奇。他们要有好办法,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亲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算了算了,这都是命。当兵本来就是将脑袋憋在裤腰带上的活,生死由命。只不过他何大勇也打过两回鬼子了,最后却死的如此窝囊,实在是憋屈的慌。

得亏他现在烧糊涂了,要是他清醒地断了气,估计死了都能气活了。

当兵的见惯了生死,唏嘘一场,也就散开各做各的事。

比起被残酷生活逼得看淡生死的30年代人不同,无论田蓝还是陈立恒都无法接受一个小小的外伤刀口就能断了人一条性命的事实。

何大勇还这么年轻,他家中还有爹娘要奉养,他的人生还有无限的可能。他还没看到日本鬼子被赶出去,他还没办法想象到真会有一个人人平等的新中国。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努力尝试。

回到山洞,田蓝抓几张钢笔就开始刷刷刷写字,陈立恒在旁边帮她校对。虽然他没办法背下来《□□宣言》,但大致内容他还是了然于心的。

在他看来,个别字句有偏差,无关紧要。反正《□□宣言》也是从国外翻译过来的。

一直到天擦黑,两人才算将整本的《□□宣言》整理完毕,还专门给它做了个封面。

陈立恒原本还想画上马克思跟恩格斯的头像。实在是时间急,山洞里的油灯照明又太够呛。他怕糟蹋的东西,只能自我安慰:“算了,也不是所有版本的《□□宣言》都有他们的头像,重要的是内容。”

时间不早了,田蓝直接赶人走:“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你注意观察他的体温,及时更换冰水,别让他烧糊涂了。我还得去拿黄挎包。”

陶八姑在外面喊:“田先生,包我给你拿来了。”

结果包递到田蓝手上,她惊讶得不行:“你这是又……”

“茜草染布得反复好些次,我看这颜色太淡了,就直接绣上去了。”陶八姑忐忑不安道,“是不是绣坏了?那我赶紧给拆了。”

田蓝立刻摆手:“不不不,很好,就这样吧。”

反正都是山寨货。人家的刺绣山寨版还比原先他们折腾出来的瞧着精致些。况且,也是为人民服务精神的体现啊。连线数不相识的同志,为了相同的事业走到一起,彼此帮助,怎么就不是为人民服务了呢?

田蓝直接将那本手写版的《□□宣言》塞进黄挎包,然后往芦苇竹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只丢下一句话:“我先睡了。”

周老师等人都惊讶不已,她什么时候会这么早睡觉?她不是一贯忙到月亮升得老高才肯躺下来休息吗?

唉,她肯定是累坏了。

看看她的脸,面颊消瘦,原本的满月面庞,现在都能瞧出颧骨来了。面色也不好看,山上没啥好吃的,难得有鸡蛋有腊肉,她也都是让别人先吃,说她们还在长身体。搞得她好像不是个18岁的姑娘一样。

周老师轻轻叹了口气,示意众人:“别吵她了,我们也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干活。”

田蓝还不知道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如此高大上,她不过是时不时就能进空间打牙祭,所以没那么馋吃的而已。

就像现在,她已经进入了梦乡,更确切点儿讲,是她进入了空间。

就是这一回,没啥吃的。

还是那家医院,空空荡荡。白花花的日光灯,雪白的墙。要是换了其他人看到同样的场景,十之七八会以为自己误入了恐怖片现场,毕竟医院也是恐怖片最爱选择的拍摄地点之一。

不过田蓝心中全无恐惧。她父母就是军医,她虽然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但对医院毫不陌生。况且,现在她最希望进入的地方,除了药店外就是医院啊。

医院更好,医院东西齐全,内用的,外敷的,挂水的药物都有。

田蓝不会给人挂水,她也没办法解释输液瓶和针头从何而来。于是她只能找各种内服药物,重点是口服消炎药。

她也搞不清楚抗病毒抗真菌和抗细菌有啥区别,索性每样都拿两盒,最后将个黄挎包塞得鼓鼓囊囊。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在自己衣服口袋里也塞两盒药时,外面突然间红灯闪烁,然后是推车的轱辘声和人奔跑的声音。她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就突然间白光大炽,带到她忍不住闭眼又睁开眼,自己人还躺在山洞里。

田蓝赶紧起身,伸手一摸挎包。嘿,空间这回真大方,连地摊上的冒牌货都比不上的a货居然也带回了东西。

她抓起挎包,轻手蹑脚地走出山洞。

天上的月亮像被狗啃了几口,只有半张脸,月光朦胧的很。远处树影婆娑,山风阵阵,吹的人走路都要东摇西晃。

田蓝抬脚往男兵们住的山洞去,人还没走出完整的步子,旁边就蹿出个黑影。

田蓝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断子绝孙脚,专门朝着对方薄弱的命门攻击,试图直接放倒人。

那人受袭,痛得差点晕过去,挣扎着低呼了声:“是我。”

田蓝收回连环脚,恨不得直接拍飞了人。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要是一枪过去直接能崩了你。”

陈立恒赶紧求饶:“我这不着急吗?何大勇烧得稀里糊涂的,我怕他扛不住了。那个,药有的吗?”

田蓝拍拍挎包,示意陈立恒看:“应该有,我赶时间,没仔细看药品说明书,但我知道阿莫西林应该就是青霉素,不出意外能治疗感染。”

陈立恒大喜过望,赶紧打开手电筒查看黄挎包。手电筒也是游击队从日本人的船上缴获来的,但是因为电池紧俏,平常他根本舍不得用。

现在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挎包的药,陈立恒激动得简直想大喊大叫。他抱着挎包一个劲儿地猛亲。不明内里的人瞧见他的癫狂劲儿,肯定得以为这人是疯了。

“快,赶紧给何大勇吃下去。”

田蓝却开始犹豫:“他青霉素过敏吗?这个过敏会出人命的。”

她听说有人就在急救室里发生的革命,结果还是没抢救过来。

陈立恒也搞不清楚,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确定:“应该不会吧,他以前也不可能用过青霉素。”

对哦,似乎有道理。

哎呀,不管了。人都烧成那样了,再不用抗生素,十之八.九没戏了。伸手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两人不会再纠结,直接奔去山洞给何大勇塞了药。

喂药片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何大勇烧糊涂了,处于滴水不进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吞咽。

陈立恒急了,不得不就着油灯把药片碾成粉末活在水里,然后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就在田蓝都目瞪口呆以为自己要看到嘴对嘴喂药现场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根芦苇杆子,直接通过杆子将药塞进了何大勇嘴里。

就是不会吞咽也没啥了不起,反正肯定能淌进去。

陈立恒一口接着一口,可算是喂完了三片药。

其实说明书上说一次吃两片来着,但他和田蓝考虑到何大勇估计得吃一半漏一半,那还是直接上三片,保险些。

陈立恒喂完药,整个人都累得要虚脱了。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怎么不拿药水直接给他打进去呀。”

田蓝翻白眼:“你不废话吗?你会打吊瓶?反正我不会。”

陈立恒莫名其妙:“干嘛非得打吊瓶?直接打屁股针得了。谁说我不会的?我养过猪,都是我自己给猪打针。”

田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默哀自己的智商,她真没想到直接打一针这事儿;还是该哀叹何大勇的命运,合着他在陈立恒眼中跟养的猪没啥区别。

勉强当个兽医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自己转行当人医。

田蓝只好瞪眼睛:“别挑三拣四的,我告诉你,空间给啥你就拿啥,你可千万别跟人家讨价还价,不然人家一脚就能把你踹出来,啥都不给你留下。”

陈立恒满脸胡疑:“这么狠?大家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吗?”

田蓝作为前辈,立刻教育后来者:“呵!人家又不求我们做什么,我们求人家给东西呢,你态度放谦卑些。”

陈立恒还想说什么,外面巡逻的人进来了。

王友志还是不放心何大勇,趁着巡逻过来瞧瞧情况。

他举着火把,看见陈立恒和田蓝的时候,还吃了一惊:“陈长官,你们怎么在这儿?”

田蓝赶紧拎好挎包,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哦,我们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

王友志虽然狐疑,但也不能阻止长官和同僚探望生病的战友。他只能点点头,问了一句:“情况还好吗?”

陈立恒含糊其辞:“还算行吧,我用芦苇杆子给他喂了水,他还能咽下去。”

王友志的眼泪又要下来了,他口中喃喃自语:“吉人自有天相,三哥一定能撑下去。”

陈立恒“嗯嗯”了两声,直接告辞:“外面黑,我送田先生回去。”

等出了山洞,走了好几步远,两人才捂着胸口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道:“他会不会怀疑呀?”

不等对方作答,两人又异口同声:“唉,管他怀疑不怀疑呢,先救了人再说。”

事实上,王友志的确满心疑惑。

就算田先生真担心三哥的情况,但她也不至于三更半夜跑过来看三哥呀。况且还是只来了她一个女兵,连周先生都没跟过来。

可王友志也抓不到田蓝的把柄,何况陈长官明显十分听田蓝的话。领头上司如此不给力,作为下属,王友志同志也唯有继续盯着何大勇的情况,看病情后续发展。

到了早上,王友志困得迷迷糊糊,都要直接倒头睡着的时候,旁边突然间响起了惊呼声:“烧退了!没那么烫了,还真的能治病哎。”

王友志猛然惊醒,他揉揉眼睛,就着山洞外射进来的阳光,仔细观察何大勇的脸色。别说,瞧着似乎真正常了点。就是这人还昏睡着,没有清醒的意思。

李啸天刚好打了早饭过来,见状立刻用勺子舀了口红薯稀饭汤送到何大勇嘴边。昨天还不知道吞咽的人,这会儿居然嘴巴蠕动,真的将稀饭汤给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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