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凉风习习。
房间内点了壁炉,噼里啪啦的烧着,暖意笼罩着,可德维特的衣服全被被冷汗浸湿,看着国王血流不止的地方,脸色苍白。
这,这真的很难治好。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德维特来之前,以为是国王突然疾病所以才匆匆忙忙。
但没想到,疾病竟然是这种!
他脸颊滑落几滴汗水,拼命眨眨眼,努力了这么久,他已经有些无力了。
尤其是,在几个小时之前。
为了保住陛下的命,把断裂的地方直接切掉。
同为男人,他理解这种痛苦,却也不是很理解。
毕竟伤口没有真正割到他身上。
“陛下……”
尽管这里除了他,只剩下国王与一位帮忙的侍从,可他哦声音还是低的不能再低。
生怕大声点,就暴露了国王的这个秘密。
理查德早就疼昏过去了。
德维特见国王睡的沉,也没有叫醒他,把伤口处理好,留下那位侍从照顾国王,自己就溜去了隔壁。
——他是一点也不想要承受国王醒过来之后的滔天怒火!
徒留侍从苦哈哈的守在国王身边,以防又有什么突发情况。
而理查德醒过来的时候,脾气相当暴躁,把手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通。
原本俊美的五官扭曲成可怖形态,眼睛布满血丝。
“黛安呢?”
随从忙回到:“在地牢,要把她带过来吗?”
理查德脱口而出,咬牙切齿:“带过来……”
随从连忙跑出去交代。
“等等。”
理查德又说,“先别去。”
“把德维特叫过来。”
就这么几句话,理查德说完脸色就又苍白了一些,冷汗淋漓,他虚弱的闭上眼睛,缓缓舒气。
现在还不能让黛安过来。
他这幅模样,黛安见到,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嘲笑讥讽他。
理查德的骄傲不允许他以悲惨形象出现在黛安面前。
他听到门开的声音,睁开眼,眼神愈发阴鸷。
德维特腿一软,连忙保证自己绝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理查德:“把门关上。”
德维特关上了门,躲开地上破碎的花瓶之类,战战兢兢走到国王不远处,站好。
理查德还没完全放弃希望:“还可以挽救吗?”
德维特冒着冷汗,不敢说话,生怕刺激到这位陛下。
也许这位陛下之前是真的温和,但如今兄弟死亡的陛下,是很难温和起来了。
德维特的冷漠,让国王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亲密的伙伴,他的脸色扭曲,语气虚弱却又含着刻骨恨意。
“德维特,我知道你在做人体研究……”
“你有没有方法。”
“让她也体会到这种痛苦。”
-
“我受的痛苦,她能体会到?”
王后面无表情,冷声问眼前的工匠。
说是工匠,不如说是一会个玩杂耍会制造人偶的手艺人,说是手艺人,不如说是一位巫师,说是一位巫师,又像是一位预言师。
他穿着斗篷,带着又黑又厚的笨重帽子,大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之下,看不清神色,更看不清模样,只能听到他沉闷又情绪饱满的嗓音。
据说他叫丹尼斯。
名字是真是假,尚且无从得知。
出现的也很奇怪。
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进入了皇宫,给王后表演了一场人偶戏。
那场人偶戏讲的并没有多么的跌宕起伏,吸人眼球。
可王后偏偏看了进去。
而在未来的三天。
她亲身经历了人偶戏之中的事情,每一处细节都诡异的融合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阴谋论了一番,认为是丹尼斯为了博取她的注意,想要达到某一目的而故意布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