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笑意更深,他很快松开手探身向外,沐桑桑松了一口气,悄悄睁开一点眼睛,从睫毛的缝隙看他,就见他蜂腰猿臂,麦色的皮肤在红烛下分外坚实有力,健美得让她一时竟有晃神。
同床共枕了两天,她好像,从来没敢睁开眼睛看他,原来他生得,是这般模样。
衣架在床尾处,赵恒手长腿长,也不用下床,探出身来一捞,已经将她那身娇黄色的寝衣拿在手中,回头时,正看见她慌慌张张地闭了眼,飞快地背转身往被子里躲。
原来竟在偷看他。赵恒带着笑,很快摸了过去,慢吞吞地替她穿着衣服,他不大懂女人的衣服该怎么穿,不是系错了衣带,就是弄乱了衬里,那双手忽上忽下,一刻也不能安分。
沐桑桑忍无可忍,抓住了寝衣的袖子,道:“我自己来!”
赵恒很快松开了手,沐桑桑三两下便穿的严实,正在诧异他居然如此好说话时,他却突然凑近了,手指随意一勾,便扯开了衣带。
原来不是不懂,解衣之时,分明那么纯熟……
早晨醒来时,身上还是酸疼,沐桑桑蹙着眉转过身,才发现旁边的枕上没有人,赵恒不在。
沐桑桑心中一空,连忙围着被子坐了起来,红绡帐几乎在同时被打起,赵恒探身进来,微微一笑:“醒了?”
他身上有冬日清晨的寒气,又有蒸腾的热意,沐桑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轻声问道:“你去了哪里?”
“我醒的早,刚去外面练了会儿剑。”赵恒长眉一抬,神色便有些暧唔昧,“我要去沐浴,一起?”
“不要!”
沐桑桑拽着被子向后躲,赵恒笑了起来,低声道:“今天暂且饶你一次。”
他探手拿起架上的衣服递给她,替她掖好帐幔,这才转身离去。
沐桑桑正梳妆时,赵恒回来了,头发披在肩上,领口松开了些,隐约能窥见结实的胸膛,沐桑桑心中一动,他在她身前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会梳男子发髻吗?”
宫女们很有眼色地退到了一边,沐桑桑定定神,拣了一把梳齿大些的梳子,慢慢替他梳篦起来,他的头发不怎么驯服,总往手外跑,沐桑桑低头弄着,不由得想起昨夜没说成的话题:“我有件事要跟你……”
“哟,这是在做什么!”门外一声说话,赵长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日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