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别院之中,一群人正在别院门口等候。
正赶上今日的天气阴沉无比,两侧阴风阵阵,加上那忽明忽暗的白灯笼,还有他们面前那闪着火光的火盆,以及两侧的牛头马面。
就这场景,纵然他们人多势众,也感觉到了十分的阴寒。
一群益州诸多世家豪强家族之主带着自己不争气的玩意就在这门外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位少君怎的将自己的别院放在了这里?”
“这我等也不知知晓,可能是因为....风景独特?”
“这两侧都是乱葬岗,一到了晚上那鬼火忽明忽暗的哪里看出来风景独特了?”
“怎的,你还见过第二个这般模样的别院?”
“.....这倒未曾。”
“那还不是独特!”
“咳咳....其实某家曾经听闻过一个说法。”其中一名家主突然开口说道,“之前那我少君曾经寻找过那周氏一族....”
“那周舒周群父子?”
“除了他们还能是何人?”那家主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听闻两人都看过此地,说此地乃是大凶之地,常人在此地日久定然会折损阳寿。
但那位少君却是不同。
你们想想那位少君行事是如何的出人意表,他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凶徒。
若是那位少君居住在此地,那非但不会被这凶残之气压制,反倒是会助长其气焰.....”
“嘶.....这事情可是真的?”
“你这厮竟然敢不信任某家?”那人直接冷哼一声,一把将那人推到一边,“张某人难不成还能骗你不成?”
此时众人才想起来,刚刚说话的这位虽然也是带着子弟前来赔罪的,但是他却是和他们这些人不同的,人家是成都张氏一族的。
“肃公息怒,息怒啊。”一群人赶紧安抚起来,为自己昂贵的无知赎罪。
而此时就在这群人苦苦等候的时候,这别院之中,赵韪庞羲还有赶过来的董和已经来到了刘封的面前。
而此时掀动了这般大动静的甄姜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脸上泪痕犹在,双目通红。
此时她就在刘封的身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看的庞羲和赵韪两人直搓牙花子,看的一旁的郭图马超只翻白眼。
此时庞羲和赵韪两个人恨不得将外面跪着的那群废物点心一个个的沉了江。
在刘封眼皮子底下斗富,还是用他的女人做赌。
这群人是活的不耐烦了么,一群歌舞伎说的屁话他们也真敢相信。
现在这倒好了,不敢说西川,就成都及其周边这些豪族之中的把柄全都落到人家手里了,虽然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主动权再也不在他们手中了。
“西川当真该整治整治了。”
这是两个人心中同时出现的一句话,同时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两人也十分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董和,成都让你执掌的的确是不错,这物阜民丰的,一杯酒水都能够开出三十万钱来,看来今年成都的税收想来是相当不错的。”
刘封未曾搭理庞羲和赵韪,先是一句话将董和给架了上去,可是董和仍然是不卑不亢,而庞羲和赵韪却是知道要坏了。
“启禀公子,某这段日子也在清查成都账目和赋税之事,按照以往的惯例,今年的赋税应该不会太多,合计粮秣也就不足百斛,钱帛应该超不过四十万....”
“砰!”一声闷响,桌案已经被刘封一脚踹飞了出去,“混账东西,一杯酒水三十万,你告诉某家今年赋税不过四十万钱?
那你干脆让我等全都去开秦楼楚馆罢了,干什么官,做什么事!”
暴怒的刘封踹翻了桌案,甚至直接一把抽出了腰间长剑,怒发冲冠的似乎是想要shā • rén立威。
而董和不为所动,但是赵韪和庞羲已经是满头冷汗了。
“成都平原良田不下数千顷,可报在成都府衙之中的不过数百顷罢了,成都一地登记造成之百姓者不过数万。
少君让某家如何收取赋税,难不成还让某家凭空变出来不成么?”
董和似乎也被激出来了自己的本性,二愣子上来一脚将踹到他面前的桌案再次踹飞,然后梗着脖子就和刘封呛了起来。
两人斗鸡一样的行为看的赵庞两人一阵心寒,这哪里是他们在斗。
这分明就是在骂自己。
他成都这般模样,那巴郡是能好到哪里么?
“少君息怒,董公息怒!”关键时刻赵韪还是不得不咬牙站了出来,他是外面那群人的代表,不管这件事情多么难,他也得站出来了。
“这成都之事确实是有些过了,之前刘季玉执掌益州,多有疲敝疏漏之处,我等并无办法,让益州之民竟然如此狂妄。
此时少君坐镇,当一整这益州疲敝混乱之相,我益州上下定当齐心合力,辅佐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