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寒门子弟就这么记住了这个叫做刘玄德的名字。
他们未曾见过这个叫做刘玄德的人,也没有去过金城郡,同样也不知道刘玄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甚至于,他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但是不妨碍,他们记住了这个名字。
因为这是他们许久一来,难得感觉到的温暖。
这份儿温暖来自于寒冷中有人给了他们一顶遮风挡雨的帐篷,这份儿温暖来自于饥饿中有人给了他们一碗热乎乎的米羹。
这份温暖来自于,简雍最大限度的顾忌到了他们的尊严,未曾在白日表达出任何的意思。
不会让他们有那受嗟来之食的感觉。
“玄德公....是那位公子的父亲么?”
某个帐篷之中,一个青年捧着手中的米羹轻声对另一人询问起来。
那人沉吟片刻之后,微微摇头。
“不知道,不过现在并不重要。”
若是刘封此时在此定然会颇为惊喜,因为这说话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当初他去颍川多管闲事救下来的徐庶徐元直。
而另一人,则是带他离去的至交好友,石韬石元广了。
两人如今也来到了这里,抓住难得的机会想要学到一些东西,他们这些年甚至仅凭一腔热血和个人勇武,根本做不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此时,这大营之中,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少人正在营帐之中谈论那位素未谋面的“玄德公”之名。
暂且不管他的心思想法,最起码这位玄德公能够说出。
日后他们力有所及,尽量帮助他人这种话语,那就是一个颇有德行之人。
只有深处苦难的人,才知道这苦难之中的帮助有多么的重要。
而此时大营的中军帐中,简雍和刘琰则是蜷缩着身子也在一口一口的吸溜着手上的米粥。
“我说宪和,未曾想到你还有这等手段,你可以啊。”
刘琰此时对于这个和自己颇有几分相像之处的简雍十分的佩服,今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进入荆州之前,简雍告诉他的计划。
刘琰只是知道这蔡公在冠军县设立书院广开山门,真不知道会是这等情况。
简雍当初和他说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如今一看还真是自己小觑了简宪和这厮。
不过相比较于兴奋的刘琰,简雍反倒是沉默了不少。
“这功劳某家不要,和某家没有关系,你我都只是做事之人罢了。”
“呀?那是谁的本事?成公英,田子泰还是阎公?”
“你就莫要问了,好生做你该做的事情就是了,你不是说要让叔至名震一方么,某家可是等着看你的手段呢!”
“哈哈哈...你且看吧,今日之事那韩嵩等人定然会告知刘表,最晚明天那刘景升就会带人前来拜会蔡公。
叔至,到时候你可要好生表现一番才是!”
陈到并不知道刘琰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如今看着两位“脑子有些问题”的先生竟然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有如此成效。
他不由的觉得自己之前轻视两人实在是有些狂傲了。
“先生放心,末将定然竭尽全力。”
“哈哈哈,好性格,好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