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伐战场,生死有命我等从无后悔,但是这么死,就这么死在箭雨之下,我等冤枉啊!”
说着话,那名校尉也是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或许是被这哭声带动,一阵阵的哭声就这么出现在了这山丘之上。
他们或许在某些人....在很多人的眼中那都是一群只知道杀伐的恶鬼,他们暴虐成性,他们shā • rén成瘾。
没人在乎他们的过去经历了什么,也没人在乎是他们的杀戮和暴虐才让现在的幽州百姓不用在遭受他们曾经遭受的痛快。
人总是习惯去忘记痛苦的,乌桓人现在的听话总归还是少不了他们的震慑以及对他们的畏惧。
但就是这群早就连疼痛都忘记的汉子,却是怎么也忘不了那界桥一战。
他们并不怕死,也不怕死在任何地方,他们只是不想那么毫无价值的死在那种箭雨之下。
从界桥之后,哪怕他们胜利过很多次,哪怕他们赢过很多次,甚至他们战胜过麴义。
但是他们仍然走不出那个似乎无法忘记的梦境,那种对漫天箭雨的恐惧。
田楷今日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在发泄这段时间的痛苦。
公孙瓒承受的痛苦,在做的这些人又何尝没有经历过。
他们也曾经在幽州受到了无数的簇拥,不知道多少年轻人慕名而来,只为了在他们主公身边当一个无名小卒。
只因为他们是幽州公孙瓒的麾下,只因为他们知道这幽州有一支士卒叫做白马义从。
关羽看着四周的情况,那群虎狼一样的汉子如今也已经成了这般模样。
最后所有的话语只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该死的乱世啊。
而关平则是悄悄的来到了刘晔的身边。
“他们白日里就已经去劫了那袁军大营了,父亲连杀数名将校,刀劈蒋奇,砍断其左营大旗,甘宁将军让战马冲阵诈开了先登营的阵势。
父亲借助天降霹雳之声,趁势斩了麴义,还烧了袁绍的中军大帐。
百人去百人还,最后一场大战直接将袁军逼得连连后退。
如今这公孙将军麾下的士卒气势如虹。”
听着关平的解释,刘晔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青天白日的,你们管那玩意叫劫营?”
“.....先生果然是少君心腹,这关注之处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关平最后白了刘晔一眼之后扭头就走,他发现这位和他们算是越来越融入了。
不过刘晔此时却是没有关注关平,反倒是看向了那再次痛饮起来的田楷,不由的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