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开不喜欢旁人跟他有接触,魏忱就不会说什么让佣人帮他穿鞋的话,他一直是个自立勤奋的好孩子,魏忱最清楚不过。
夏开缩了缩脚,脚趾沾有细泥,他伸手拂开,对魏忱态度实诚:“老师,我不想穿鞋。”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裸.奔。
不想穿鞋的理由听起来可笑幼稚,也就只有在魏忱面前,夏开敢暴露自己幼稚的一面,也可以说是魏忱的包容把他纵容成这样的。
可眼前情况不一样,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夏开想把它藏起来,但纪晚说他越怕什么就越必须去面对,夏开畏惧自己的变化,无论是气息还是外形,纪晚给了他建议,用合理的理由把他说服,夏开一周以来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
夏开好奇:“老师今天不忙么?”
魏忱递给他一块叠放在桌上的干净帕子,夏开擦了擦手,专注地等魏忱开口。
“这两天休息。”
夏开为自己占有对方难有的休息时间羞愧:“老师,屋里的人,包括纪晚把我照顾的很好,家人的感情是很可贵的,您不用把时间都用在我身上,可以回去跟亲人多聚聚。”
他话外的意思或许不太明显,魏忱却一定能听懂。
魏忱定睛看了看他:“我尚未婚配。”
夏开语塞。
他只是魏忱的学生,不该过度打探对方私人的事,于是言归正传,把前段时间稍微生出的想法重新陈述一遍。
夏开语气平平,对找alpha这件事内心已经麻木。
“开开,”魏忱说,“你觉得我如何。”
夏开再次语塞,眼神呆愣地望进魏忱的眼睛。等他把魏忱话里的信息消化完,艰难地摇摇头,呼吸都开始困难:“不行的,您是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