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咬着自己的手指,脑海里出现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假如……假如殿下的爱妾被皇后抓走,还害了腹中的孩子,殿下再怎么对付皇后,都无可辩驳。
她可以确信自己没怀孕,月事昨日刚走朗利,若为了殿下拼一把,陷害皇后,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需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危。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枝枝想了好半天,隔着窗户喊门前侍奉的侍卫,这一队人是特意护卫书房的,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擅离职守,哪怕东宫都在阻拦王全志,他们也依然冷漠无声。
其中一人看向枝枝:“承徽有何吩咐?”
枝枝道:“你们去厨房里寻些鸡血给我做个血包,再把王全志引过来,另外……再让人去找二皇子,务必让他去懿德宫救我,一刻钟之后再通知殿下。”
“承徽尽可放心,我们能护住你的。”
侍卫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安危,连忙道,“有我们在,没人能带走您。”
“你们听我的,我有用。”枝枝面不改色,“太医院有咱们的人,让他先给我造个身怀有孕的脉案,悄无声息夹进这几日的脉案当中。”
侍卫着实不请假她要做什么,但殿下说过一切都听承徽的,他们也只得领命而去。
将血袋藏在冬日的棉袍当中,枝枝就看见了在书房外踌躇不前的王全志,她打开门走出去,道:“你们守好书房,我出去之后别人有没理由往里闯,谁敢进去一步,就杀了他。”
她站在台阶上,目光冷森森:“王全志,你狼子野心,借着抓我的名头,想窃取太子殿下的机密,你们想法虽好,却休想得逞!”
“今儿我跟你们离开,就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她身上披着牡丹花开的富丽锦袍,走动之间宛若盛世鲜花,王全志不管她是不是误会,反正能达成目的就可,连忙让人抓了她,往懿德宫去。
懿德宫一如往昔的富贵壮丽,枝枝看着却没有初见时候的敬畏,只余下一丝厌烦和冷漠,只要今儿的算计成功,姜皇后嚣张跋扈,姜氏仗势欺人的本子上,就得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枝枝跟着王全志走进去,大礼参拜姜皇后,“妾东宫承徽顾氏,拜见皇后娘娘。”
姜皇后坐在上头,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抓紧了金黄的座椅把手,冷笑道:“好一个顾承徽,没想到本宫也被你骗了,还以为宁王妃的妹子样貌平平,是个老实人呢!”
“妾身冤枉。”枝枝没什么诚意地喊冤,“妾身初始不会梳妆打扮,将自己闹的丑了,却绝非故意欺瞒皇后娘娘,这并非妾身之过,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说起来,她也的确不是为了欺瞒皇后。毕竟本身是要欺瞒宁王的,谁知道阴差阳错没见到宁王,却骗过了皇后一双慧眼。
“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姜皇后假装漫不经心道,“今儿叫你来,是为了跟你说件事,你进宫日子不算短了,却不懂一点规矩,连给本宫请安都不知道。”
她一直没叫起,枝枝便一直跪在地上,好在穿了厚厚的棉衣,也不算很硬。
“是妾身不懂规矩。”枝枝低着头,“妾身出身低微,不懂宫中的规矩,东宫又没有太子妃领着,妾身实在不敢叨扰皇后娘娘。”
“不敢?本宫看你是不屑吧!”
“娘娘折煞妾身了。”
“罢了,你年轻,本宫也不与你计较这些。”姜皇后叹口气,“如今陛下宠幸新入宫的妃嫔们,本宫孤孤单单的,就想找个人说说话,看你十分合适,你就留在懿德宫,陪陪本宫。”
“顾承徽,你可愿意?”
枝枝弯唇浅笑:“能伴在娘娘身侧,是妾身的荣耀,更是娘娘的恩典,只是妾身出身低微,规矩疏漏,更兼位分卑贱,实在不配与皇后娘娘说话。”
姜皇后脸色陡变:“你是嫌弃本宫人老珠黄,不愿跟本宫在一处待着了?”
枝枝的目光里赤.裸裸剩下两个字,简直要糊到姜皇后脸上,“是啊。”
可她嘴里却恭敬的很:“皇后娘娘国色天香岂有人老珠黄之说,实在是妾身不配和皇后娘娘说话。”
姜皇后不知为何,忽然心中一股郁气发作,直冲脑门,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身,疾步到枝枝跟前,高高扬起了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了个预收,念念的叫《你们都有病》
大概是这样的故事:
念念把所有人都打的瑟瑟发抖。
最后:
念念:你们都有猫病,全天下就我一个正常人
全天下:……就算死了,也要发出否认的呐喊!
念念:你看,又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