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哥哥给你的,照影拿着便是。”唇瓣微抿的刘玉香自是知道她那位哥哥打的是什么主意,虽说她对此事也是乐见其成的。
可惜的是,那都是在之前。
等二人上了马车后,驾车的马妇也驾驶马车往那嵩山学院中而去。
“我哥哥最近的厨艺倒是越发的好了。”刘香玉打开那食盒,并拈了块糯米糕进嘴里,而那目光则一直是放在她的好友身上不曾离开半分。
“子川哥哥的手艺一直都是顶好的。”何朝歌见这里头还放有南瓜饼时,也不由拈了一块放进嘴里,里头的馅仍是她最爱的红糖红豆馅。
“我哥哥的手艺再好又如何,还不是才刚嫁过去便被婆家赶了回来,而这世间退了婚的男人,特别还是那种年纪大了的更是难找到一个好婆家。”
“你别这样说,何况子川哥哥肯定会寻到属于他的良人,再说了即便子川哥哥真的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这个当妹妹的养吗。”何朝歌自然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每一次都是被她打马哈过去。
只因她现在已有心上人,并且对子川哥哥也只是当成哥哥的存在,实在难以生出多余的男女之情。
等回到学院后,他们二人便抱着那堆书往课堂中走去,直到午时铃响方才下课。
学堂中的餐钱是一个月交一次,一次一两银子,吃的也不过就是普通的三菜一汤,若是家贫者可选择买那些两文钱一个的粗面馒头就着免费的葱花紫菜汤喝,若是想吃好的便可上二楼点菜。
在一楼打完饭后的何朝歌正准备端到最角落的位置里去时,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可当她打算转身离开时,却冷不防听见边上正在吃饭的二人在说着话。
“你说那张柠是怎么想的,一个好好的女人居然会像个小倌一样去接那些男客,说出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其中一个圆脸的女人压低嗓音率先出声。
“理她怎么想的,不过好在这等恶心的害群之马已经被赶出了学院中。”另一个瓜子脸的女人闻言后,鄙夷不已。
“可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和这种恶心的人待过一个学院,就忍不住心里泛恶心,你说要是她爹娘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
“别说她了,光是想想就恶心。”
而端着饭盒过去的何朝歌自然认识他们话里的那个张柠是谁,之前和她一样是靠着山长好心免了学杂费进来求学的穷学生。
甚至在她后面走投无路之下,还是她帮忙介绍的客人,不过因着她容貌姣好的缘故,倒是在一年时间内赚满了足够的钱后便马上抽身而出,唯有她仍是不知餍足的深陷沼泽。
最后更是因着和一已经成婚的男子被当场抓获后,其他人在对其顺藤摸瓜后也发现了她接客挂牌子一事。
而在事情败露后,张柠反倒是破罐子破摔的在楼里头挂起了牌子,说来实为女人家不耻,就连还有不少人在路过她家门口时都不忘吐了好几大口唾沫。
可是在她离开时,那嚼着舌根的女人又忍不住嚼起了她的话头。
“诶,你说何朝歌之前不是和那位张柠一直交好吗,加上我之前可是听说她也是以贫困生免了学杂费进来的,可是这才短短几年就像是发了财一样。”
“嘘,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就好。”圆脸女人担心隔墙有耳,还不忘压低了声音。
而有些谣言就像是藏在黑暗缝隙里的青苔,湿哒哒的,阴测测的无处不在。
许是她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路,导致不小心绊了一跤,更祸不单行的是她脚现在还崴得肿起了一大块。
“可是不小心崴到了脚。”刚准备回寝室的女人听到她的痛呼一声后便停了下来,更蹲了下来撩起她的裤腿看那严重程度。
只见她的脚腕处果然红肿了起来,不由忧心道:“现在可还能起来吗?”而那手还在揉搓着她的伤处,见她疼得鬓角冷汗直冒时,这才停下动作。
“轻些,疼,姐姐。”许是她的力度过大,竟疼得何朝歌忍不住轻咛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看路。”同住在一间寝室的顾诺诺看着她这个疼痛难忍的样,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来。
“不会了,反倒是谢谢姐姐了。”何朝歌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试探的站了一下,可仍是感觉到有一股钻心的疼意往她的骨头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