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进一步蔓延。
严津清看着两人的手,慢慢坐正起来:“景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景川说:“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
严津清冷声问:“还有第二件?”
严景川说:“第二件,是请祖父不必再为我的婚事费心。”
餐桌前连咀嚼的声响都不再有。
众人旁观着这场对峙,没人敢在这时候插言。
严景川说:“明天的晚宴我和陈述会准时参加,以后,这样的宴会也不必再办。”
严津清气急:“你是在嫌我多管闲事?好啊,严景川,你——”
说到一半,他忽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严新立当即起身去扶:“景川,老爷子重病刚好,你怎么能这么气他!”
严景川淡声道:“回来之前,我跟医院通过电话。”
咳嗽声一滞。
被当场拆穿,严津清装不下去,没好气地挥开严新立的手:“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但是我提醒你,严氏的股份还没全到你手里呢!”
严景川说:“祖父想要,严氏随时可以交还。”
“……”严津清喘着粗气,转脸看到严新立还站在旁边,气不打一处来,“看你教的好儿子!”
?
严新立辩解:“爸,景川是您教的。”
“什么谁教的!”严津清猛拍桌面,“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别的不会,就会顶嘴!”
???
严新立一脸冤屈。
温椒打圆场:“景川,还不哄哄老爷子。”
“我等他来哄,恐怕早就被气死了。”严津清重重冷哼,“好了,你们继续吃饭吧。”
说完他从桌边起身,走之前说:“景川,吃完你到我书房去一趟。”
他走后,一场家宴结束得潦草,众人匆匆吃完,各自告辞。
等外人走尽,严新立才长叹一声:“景川,你怎么这么冲动。”
温椒摇头:“别说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说这些没意义。”
陈述看向两人。
没想到,严景川父母对他这个“爱人”接受的很快。
也许归功于他们身为艺术家追求自由的天性,对非传统事物没有太大抵触。
“你说得也对。”严新立又叹一句,对严景川说,“刚才老爷子让你去找他,你还是去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严景川说:“嗯。”
在去之前,他先送陈述回卧室。
陈述在他之后进门:“你的房间?”
严景川说:“对。”
当众宣布过陈述的身份,陈述今晚必须和他住在一起。
这不是第一次和严景川睡在同一张床上,陈述没去在意。
他没再开口,严景川也没作停留,转身去了严津清的书房。
陈述看着他的背影没入门后,从口袋里拿出剧本翻看。
良久过后,见严景川没回来,他先喂过早被送到楼上的旺财,才去浴室洗澡。
浴室里只有睡袍,陈述穿上它回到床边,严景川正好进门。
“回来了。”陈述看他一眼,拿毛巾擦干湿发,“老爷子信吗?”
严景川合上房门,往前几步,刚看到陈述,脚下顿住。
他看到在陈述动作间被扯动的浴袍前襟,无意看着凝结的水珠沿着肌理滚进阴影。
“严总?”
严景川下意识移开视线:“他没有怀疑。”
陈述说:“那就好。”
晚餐时已经听出这有关严景川的私事,其余的他没去问。
严景川也没再开口。
他继续往前,看到陈述身后的床,握着手杖的五指复又收紧。
这不是他和陈述第一次共处一室。
可想到上一次的场景,严景川薄唇抿直,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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