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笑了。
“你可别说，要换了别人，这一摊子还真不一定能搭得起来，我呀，一辈子，就没有投资对过，也就这一次押对了宝，这不，我和手下的兄弟们，都托你的福，舒舒服服地呆在酒楼里就能分红。”
“傻人有傻福哈，不过呢，这次见你学会了怼人，也算有长进了，总比以前大气也不敢出好。”
秦至明似笑非笑，边往嘴里扔草莓，边笑道。
楼小石有些黑线，“那啥，你们也别老是用话挤兑我，我知道，有时候是有些心软，那不是力所能及的事，能帮就帮呗。”
“不不不，我说的是真心话，小石头，我呢，混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人，形形sè • sè，各有所图。也就是你吧，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你想要的是什么，也堂堂正正去努力去争取。说是看重钱财呢，却又偏偏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十分矛盾，偏偏又特别容易让人安心，秦少，是不是这样吧？”
秦至明斜睨了他一眼。
“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啊，差不多就得了。就这盛世酒楼，人小石头忙前忙后，你做什么啦？”
“嗐，那不是我才把分成降了吗？”
“可换成了兔肉了！”
江老板一时语塞。
“得，是我考虑不周，行，我再减两成。”
楼小石有些傻眼，这么减，江老板本来可以拿五成的，就只剩一成纯利，如果把以兔肉相抵的两成也算到开支里去，那她就能拿九成纯利了？
“这不行，不合适！”
“怎么就不行了，你算算看，你们酒楼的大部分收入是来自哪里的？养殖场是你的吧？种植园也是你的吧？”
江老板假意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说道：
“可不是嘛，我觉得一成利好像也有点多，要不就光拿兔肉了吧？”
秦至明看了他一眼。
“也行啊，看来你还是挺有分寸的。”
楼小石哭笑不得。
“秦少秦少！先打住，这个我和江老板随后再议啊，咱们先不聊这个啦。”
“啧啧啧，你个傻妞，我这不是为了你谋好处吗？”
楼小石只能陪着笑，江老板也不恼怒，秦至明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不把他当外人，反而让人更安心。
秦至明看着她，有些没好气地说：
“楼小石，你个没良心的，好赖不分，这事先不说，就说唐煜的事，是我先认识的你吧？你怎么就这么偏心唐煜呢？”
楼小石被他说得有些发怵，这话题转得也太跳脱了吧。
“秦少，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呀？”
秦至明竖起眉毛，瞪着她，说道：
“你还不承认？你说说，你私底下给唐煜了多少好东西？我呢，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就这么明晃晃地区别对待呢？”
楼小石有些心虚，确实，秦至明虽然口花花，但也帮了不少忙了。
“怎么会呢，我一直记得秦少给我们的帮助的，就说一开始的那本重生攻略，还是你提醒了我们，我们才算得到了一些情报，得以平安地活下来，后来嘛，不过是因为一些公事嘛，所以才和唐大哥来往得多了一点，但真的是为了公事！”
“你听听，叫我什么？又叫他什么？”
秦至明像个孩子争宠一样，不依不饶，楼小石忽然想起，唐煜说的，小时候，秦至明就时常因为大家关注唐煜和慕容珏而常常心有不忿。
她只好缩着头陪不是。
“抱歉，是我不对，我下次不会了，秦少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江老板抿着嘴，老神在在地隔岸观火，强忍住想要笑的冲动，他也没有见过，秦至明私底下，还有这么率真的一面。
秦至明白了她一眼，说道：
“反正我不管，从现在开始，你给唐煜什么，就得双倍给我！”
楼小石抬起头来，诚恳地对着他，说道：
“那个，这可能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