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转头,面色怪异地看着一边的唐羁,眼神中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
而一边的唐羁,似乎也看懂了陈团的眼神。
那眼神当中包含的,分明是什么你说这位祝祭酒不喜欢学问一般的人,还说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是可以见到他的。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究竟是你没面子?还是你学问一般?
当即,唐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如果说是被其他人怀疑的话,按照他的性子,可能一笑而过也就是了。
可现在在自己身边这么看着自己,这么怀疑自己的是谁?
是自己结义大哥的亲儿子,自己的侄子!
怎么能在他的面前折了面子呢?
当即,唐羁心中的傲气和狠劲也被激发了出来。
只见他再次拱手行礼,对着门内喊道:“司丞唐羁,求见祝祭酒,还请祭酒拔冗一见!”
“说了不见,你没听到吗?”
门中再次传来祝祭酒的声音,不过,从这句话的语气当中可以听出来,现在的祝祭酒,似乎有些愤怒。
“下官有要事相禀!还请祭酒出面一见!”
唐羁不依不饶地再次行礼说道。
“说了不见,你这人好不晓事!怎么,难道非要老夫出去面斥你不成?”
祝风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态度,此时的他变得暴躁无比,极为不耐烦地说道。
“不知怎样才能见到祭酒?”
此时,见到一边脸上的唐羁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陈团立马站出来问道。
“怎么才能见?若是此行只有唐司丞一人前来,本官也就见了。可现如今,他是带着你来的,老夫自然不可能见你!”
祝风的声音突然冷静了下来,再次开口说道:“老夫知晓你的来意,我只能说,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至于别的,恕老夫无可奉告。现在,还请你回去,若是不愿回去,那就请你在门外站着吧。老夫是不会见你的。”
祝风的话音刚落,陈团和唐羁二人便面面相觑,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来的目的?
陈团心中有些奇怪,自己此次前来,除了将来意告知过二叔之外,便再也没有同任何人说过,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唐羁突然迈步走上前去,站在草庐的门口说道:“祭酒大人,衡圆此次前来,非是兴师问罪之举,而是有着其他的事情想要禀告祭酒。”
说完之后,唐羁转头看向陈团问道:“衡圆,你说对吗?”
陈团当时也立马反应了过来,急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没错的。是有特殊案情想要禀告祭酒。昨日经过连夜的排查的推理,高徒陶安然陶大人的嫌疑已经洗清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郭孝义、郭孝文两兄弟。祭酒大可放心!”
话音刚落,草庐的门哗啦一声便被打开了。
只见祝风快步从屋子当中走出,对着二人问道:“你们是说,无尤他并非陷害粉牡丹的凶手?”
二人见到祝风已经从屋子当中走出,急忙走上前去见礼。
陈团拱了拱手说道:“没错,令徒并非凶手。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是郭孝义与郭孝文两兄弟构陷令徒所炮制出的一场闹剧。具体的情况是......”
还不等陈团说完,祝风便摆了摆手对着二人说道:“行了,不用在外面说了。你二人随我进来吧。进来喝杯茶,慢慢聊,不然让别人看见,还以为老夫这里的茶水多么金贵呢!”
说完之后,祝风便扭头朝着门内走去。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脸上皆有一分笑意。
这老头,倒是有些单纯的可爱了。
当即,二人也不拖沓,迈步便随着祝风走进了草庐。
进了房间分宾主落了座之后,祝风本欲提着茶壶给二人倒茶,但被陈团拦了下来。
陈团接过了茶壶,执晚辈礼给二人奉上茶水之后,这才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满。
开玩笑,这位祝风祝祭酒看着其貌不扬,但人家可是正经的大玄正四品官员,而且还是一位儒家的三品高手。
让这种人来为自己倒茶,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架子。
等到陈团将茶水倒好之后,祝风一刻都等不及地问道:“衡圆是吧?快说快说,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团见他发问,当即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了整件案子的侦破经过。
一边的祝风仔细地听着陈团的讲述,期间或发出感叹,或以拳捶桌,痛骂郭孝义。
终于,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陈团将整个案情都同祝风讲了个明白。
“不曾想,这郭孝义、郭孝文两兄弟,竟是如此奸佞小人!他们妄为圣人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