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张凌冷声问道。
意料之中的,神秘人并未回答张凌的问题,只是拿眼看了一下,便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你最好回答我!”
张凌不耐烦地说道:“来到除邪司,任你铜皮铁骨一身精,也能从你身上刮下一层金粉来。只要是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肯定是会从你嘴里问出来的。
区别就是,你是主动说的,还是我们用刑逼问出来的。
我劝你主动说,毕竟,有些刑具,你用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会想用第二次了。”
神秘人听到了这话之后,嘿嘿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我一个连血线蛇都敢用,命都敢不要的人,会在乎你对我用刑吗?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就好了。”
“很好,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
张凌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先给你来个贴加官尝尝咸淡吧!”
说完之后,张凌示意陈团将门口放着的一个铜盆拿过来。
等陈团将铜盆放在张凌的面前的时候,张凌手中掐诀,直接凝聚了空中的水属性真气,然后灌注入了铜盆当中。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凌从旁边的桌子上取过几张纸来,数量约莫有十几张的样子,将其分别放在盆中浸湿了之后,开始慢慢地朝着神秘人的脸上贴去。
当第一张纸贴在神秘人脸上的时候,神秘人就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不畅,但是因为纸张很薄,所以他很轻易地就用舌头将纸给顶破。
在顶破了之后,他还颇为嘲讽地问道:“就这?”
张凌嘿嘿一笑说道:“别急,后面还有呢!”
说完之后,张凌动作开始加快,一张张被水浸湿的纸张,开始出现在了神秘人的脸上。
等到贴到第五张的时候,神秘人的舌头已经无法顶开纸张了。
再加上纸是被浸湿的,此时的他呼吸已经开始出现困难,胸腔中开始出现宛如拉风箱一样的声音。
张凌停下了动作问道:“怎么样?你还是不说吗?”
神秘人倔强地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张凌再次冷笑一声,手中的动作开始继续,纸张开始再次贴在神秘人的脸上。
六张、七张、八张......
整整十张过后,神秘人已经开始发出呜咽的,宛如恶鬼一般的嚎叫,他的面庞侧面,加上脖子,已经开始泛紫,浑身宛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再问你一遍,你说是不说?”
张凌一手举着纸,一手端着盆,再次开口问道。
此时,神秘人终于不复刚刚的硬气,在张凌问出这句话之后,急忙点头。
张凌见状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陈团将他脸上的纸张给揭了去。
等到神秘人露出脸庞的时候,他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一样,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脸色也从刚刚的猪肝色,慢慢朝着惨白色过度。
此时,张凌再次开口说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如果你是在玩我,我保证,你绝对会体验到比贴加官还要恐怖的刑罚。”
此时的拓跋春,已经开始从心中恐惧这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
此时的他才明白一个道理,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于是,他很识相地开口说道:“我叫拓跋春。”
“拓跋春......魔疆人?”
张凌再次问道。
“没错,魔疆人。”
拓跋春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混入大玄的?是否还有同伙?”
张凌疑惑地问道。
“我是混在商队当中,来到大玄的。”
拓跋春说道:“因为魔疆与大玄并不接壤,所以我是先混入的佛国,然后又从佛国来到大玄。”
“同伙呢?”
张凌问道。
“十几个人吧......”
拓跋春陷入回忆当中,喃喃说道:“大概十三四个,只不过路上路途遥远,再加上佛国那边对于魔族和魔修的仇视,所以很多人都死在了路上。”
“就你一个人来到了大玄?那你来大玄有什么目的?”
张凌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