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听到了陈团的下联,美目当中瞬间异彩连连,不住地扫视着面前的男子。
实话说,京城当中的青年才俊、文人墨客,自己也算是都了解一二,可是面前的这两人,自己竟然从未见过,甚至连他们的消息都不曾听说过,难不成,这二位不是京城人士?
想到这里,百合福了一礼,对着二人说道:“二位公子的才学,小女子实在佩服的紧,不知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那位着月白色公子衫的男子,听到了百合相问,打开折扇扇了两下,微笑着说道:“高姓不敢当,在下陆淳,表字析朴,扬州人士,见过百合姑娘。”
陈团也抱了抱拳,对着百合说道:“陈团,表字衡圆,豫州人士。”
百合听到了二人的话之后,再次行了个礼,说道:“奴家加过陈公子,陆公子。二位公子的才学,小女子颇为折服,只是,这秋波楼的规矩,自然不必奴家多说。
二位之中,只有一人今晚可同小女子一起饮酒作乐,奴家才疏学浅,只能出得这两副上联,可二位公子却是都对了上来,这该如何是好?”
陈团听到了百合的话之后,心中暗暗夸赞。
不愧是混迹欢场,善于逢场作戏、察言观色,对于男人的心理把握实在是太到位了。
男人的普遍心理,其一是好面子,其二便是好斗。
先抛出一个颇具诱惑的结果,再辅以语言,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二人的好胜心和互相仇视的心里给激了起来,不怕二人不上钩。
不过,陈团那是什么人?
他前世好歹是在娱乐圈当中摸爬滚打了七八年的人物,在他看来,百合目前的这种挑拨,简直和小儿科一样。
若非是因为查案,他才不会主动上钩。
不过,他不会跌入圈套,有人会跌入圈套。
一边的陆淳,在听到了百合的话之后,转头看向陈团,微笑着说道:“陈兄请了。在下对陈兄的才学,颇为折服,若非是美人当前,在下或许会与兄台把酒言欢,探讨经义。只是,百合姑娘如此娇滴滴的人儿,在下实在是不忍她独守空闺,自怜自艾。所以,稍后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陈兄海涵。”
陈团打着哈哈的回应了几句,脑中思绪急转开来。
自己以前只不过是陪着那些女演员们多看了几部酸的掉牙的肥皂剧,随意蒙出了两副对联,若是真的比拼才学,那肯定是比不过眼前这人的。
可是,自己却有不能输的理由。
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陈团内心纠结的时候,他却听到陆淳开口说道:“陈兄,对对子,终归只是小道而已。现如今,圣上开科考,以文取仕,其中有一项最为重要的科目,便是诗词。在下不才,曾在江南刘大儒门下学了几年遣词造句的工夫,所以想贪个便宜,与陈兄比下作诗,陈兄可敢应下?”
陈团原本还焦急无比的心情,在听到了陆淳的这句话之后,瞬间便平复了下去。
作诗?
笑话,平时拍戏没事干的时候,我可是经常看《唐诗三百首》的!
撩那些女演员的时候,我也是能随口诌两句唐诗的!
你若是跟我比别的,我可能还会怕你。可你要说作诗......那我就不困了!
当即,陈团笑着说道:“既如此,陆兄便先请吧!”
一旁众人,在听到了陈团的话之后,瞬间哗然。
“我没听错吧?这人竟然要跟刘大儒的弟子比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