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吗？”尹皓然挑眉,看着眼前的人，“除了...”
他稍微停顿了下，嗤笑：“除了翟越。”
江滩一愣。
刚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知道,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
人有时候就会这样，事情发生的时候，可能没有什么印象，但可能在某个时间节点，反而会察觉到一些以前忽略过的事情。
那个时候,翟越双眼通红的找他换寝室...
后来有意无意的总是避开聚会，避开尹皓然。
让他带他回家...
这些...
当时他沉溺于自己苦苦的暗恋中，从来没有想过翟越这些奇怪行为背后所掩藏的事，等他现在终于跳出这个圈,才发现很多事情，原来早就有了端倪。
“你...”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除了翟越？你倒是说说看？”
尹皓然嗤笑,似乎对他这样的态度很不屑一顾，他挑眉,“说说看？江队长，怎么了，你难道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的想法了吗？你就是这样的？”
江滩忍耐道：“我的想法？我的什么想法？”
尹皓然摇摇头,笑道：“小越是个好孩子,大家都喜欢他，不是吗？”
江滩皱眉，语气陡然变了，“你什么意思？”
尹皓然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队长，是你要找我谈谈的，怎么到现在都是你在问我啊？”他轻笑了下，声音平缓却让人觉得寒意阵阵，“什么意思，没别的意思啊，你不是，也想要他吗？”
江滩一怔。
完全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直接。
等等！
江滩蹙眉。
不对。
你不是，也想要他吗？
也？
江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抓住尹皓然的领口，怒道：“你刚刚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tā • mā • de当时都做了什么？”
尹皓然被他这样抓着，也不生气，他笑了下，“做了什么？呵！我做了什么，你要问小越啊，他这么温柔这么软，真的让人念念难忘啊。”
他一句话刚说完，江滩的拳头就送上去了。
“你tā • mā • de敢？”
“敢？”尹皓然挨了一拳，笑的更疯了。
“我敢不敢怎么样呢？始终轮不到你吧，你不知道吧，他有多软，当时，我把他抵在墙上的时候，他害怕的浑身发抖，一点力气也没有，要不是...”
尹皓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甩开江滩的钳制，一把掐住他的喉咙，“要不是你！他早就是我的了，不过没关系，他迟早都会是我的，你看着吧！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星岚？”
“你是人吗？”江滩奋力出拳，却又被尹皓然狠狠的反击了回来，后脑撞在坚硬的瓷砖上，磕的他发慌。
“我不是人？那你呢？江队长？和他住了这么久，你得到了什么，那你算什么？别跟我说真心喜欢这一套，我不信你内心没有那种想法。”
江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爆发。
这就是曾经的兄弟，曾经的队友？
真是恶心。
尹皓然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按在墙上，眼神几近疯狂，“当时，我就像这样对他的...可惜你不在，不然...”尹皓然视线往下偏了几分，嗤笑，“你大概当场就会犯病吧！”
“对于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人，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不是喜欢他，想要他吗？喜欢了这多年有用吗？你能保护的了他吗？你不能！你不过就是一个软弱的人，没用！”
江滩闻言，瞬间脱力了。
心脏像是被重锤了一下，空气开始变得浑浊，江滩大口喘着气，双手开始颤抖。
最坚硬的外壳被一点点敲碎，柔软脆弱的内里暴露在外。
江滩重重的喘气，抬眸看了一眼尹皓然。
他像是一只悠闲的野兽，将到手的猎物放在手心慢慢把玩，割开脆弱的皮肤，看着血液一点点流尽，看着你一点点的在他面前丧失全部力量。
他在享受。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