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多久争辩就上升成了争吵,要不是妈妈一手一个把他们摁住,很难说最后会怎么收场。
爸妈送他来太爷爷家的路上,他一句话没说,下车后关车门的力道也非常得重。
大约是因为这样,这些天给他打电话的都是妈妈,爸爸那边一通电话都没有,弄得练喻白有些怀疑,他爸到底会不会在他生日这天过来给他庆祝生日。
冰冷的夜风刮得练喻白脸颊疼,但他站了许久才关上窗户,离开阳台去浴室刷牙。
敦实的布偶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脚边,他刷完牙洗完脸,弯腰捞起布偶猫,往自己床上抱。
爱来不来,睡觉。
练喻白把脸埋猫猫的肚子上蹭了蹭,得到足够多的安慰,才闭眼睡去。
睡梦中,练喻白隐约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他猜是谁在门口放礼物,又或者是留在他房间的布偶猫在跑酷,就没太在意。
一觉睡醒已是早上,练喻白起身去浴室漱洗,换好衣服戴上眼镜才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准备去拆他今年的生日礼物。
然而打开门的一瞬间,练喻白愣住了。
——房间外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练喻白踏出房间门,突然感觉有点热,接着背后掠过一阵风,他再回头,那个属于他的房间已彻底变样。
他的私人物品和在这个房间生活过的痕迹统统消失不见踪影,就连那只布偶猫都没了,只剩下一张桌子一张床,干净整洁得像一间无人居住过的客房。
我是在做梦吗?练喻白想。
下一秒,一道声音从左侧走廊传来,问他:“你是谁?”
练喻白猛地扭头,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从隔壁本该是他爸妈卧室的房间里出来。
少年一头银灰色的短发,身上穿着件短袖T恤,一条运动长裤,打扮非常居家休闲。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少年的脸他曾见过——在他父母高中时期的相册上。
#
半个小时后。
练喻白坐在一楼南厅的沙发上,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仔细观察对面大佬坐姿的少年,以及斜对面同样在仔细打量他的……太爷爷。
练喻白相信科学,但显然,科学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从冬天一下子来到夏天,还在太爷爷家遇到一个和自己父亲高中时期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以及一位明显要年轻许多的太爷爷。
所以他猜,自己大概是穿越回了过去。
可惜他猜得再准也没用,还得太爷爷和他爸相信才行。
幸好他长得像他爸,让一向离经叛道的太爷爷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警,也幸好太爷爷家监控够多,只要查了别墅内的监控就能确定他不是从外面偷溜进来的,而是像变魔术一样,凭空出现。
果然,太爷爷身边的陈安把监控结果告诉太爷爷后,太爷爷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奇妙了起来。
但老人家还是心存疑虑,少年练望舒也不例外。
因为练喻白没法对着和自己一样大的练望舒叫爸,所以他只对练老爷子叫了声“太爷爷”,并冒着被当成神经病的风险,解释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情况。
练望舒只知道练喻白自称是练老爷子的曾孙,并不知道练喻白还是他儿子,甚至因为练喻白那一身冷漠疏离的斯文气与眼熟的容貌,下意识认为对方就算假扮,也应该是假扮成了他二哥的儿子,于是提了个建议:“做亲子鉴定。”
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
练喻白也这么认为,并在练望舒打电话叫练席回来一趟的时候,出声阻止:“等一下。”
练望舒顿住,抬眼看他:“不敢吗?”
练喻白发现他爸小时候比长大了还欠揍,不过想想也是——练喻白看向练望舒那头张扬的银灰色短发——他爸这会儿肯定还没学好,性格差点也正常。
“不是不敢。”练喻白摘掉眼镜:“就是觉得做亲子鉴定,没必要让二伯专门回来一趟。”
去掉眼镜的练喻白,有一双跟练望舒极其相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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