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神色一紧,走到前面挡住齐琮,道:“罗将军,当年殿下才四五岁,对此事一无所知。”
齐琮抿着唇,伸手推开福喜,罗卫汝盯着齐琮,恍惚觉得齐琮的唇角像极宣德帝,抽出佩剑,不由分说的直指齐琮胸口,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齐琮是大齐宁王,从小养尊处优,呼奴唤婢,都是饮着汝阳王姜氏一族的鲜血,没有汝阳王,何来如今宣德帝极其子女的尊荣。
汝阳王在战场上呕心沥血,最后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宣德帝欺辱汝阳王,害死世子,他的儿子,凭什么坐享富贵。
福喜一见罗卫汝的剑指着殿下的胸口,慌忙扑上去抱住罗卫汝的胳膊,企图把他手中的剑夺下来。
他死死的抠着罗卫汝的手腕,罗卫汝一动不动,福喜跟在齐琮身边,虽也练过武,但到底也只是宫的一个内侍,哪比的过常年征战的罗卫汝。
他心惊胆战的说:“罗将军,请您三思,殿下可是大齐皇子,您若伤殿下,置北部的将士们于何地。”
福喜说到后面心都是虚的,罗卫汝早就不听陛下号令,分明是早就做好与朝廷抗争的准备,不是带兵造反,就是要做这北部的王,又怎会忌惮殿下一个王爷。
站在罗卫汝身后的袁洪昌冷笑,“北部的将士们,早就把命奉献给汝阳王。”
他看着宫出来的公公,细皮嫩肉的,拔出腰间的佩剑,冲着福喜的膝盖一敲。
福喜额前冷汗直冒,就是不撒手。
袁洪昌眉头一挑,这宫头的奴才,倒是块硬骨头。
齐琮冲着福喜道:“退下。”
袁洪昌看着处变不惊的齐琮,对着罗卫汝道:“罗兄,这个小皇子,有几分骨气,不像那个狗皇帝的儿子,若是那狗皇帝,只怕这会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齐琮听到他一口一个狗皇帝称呼父皇,眉头皱皱,福喜一听,连忙道:“陛下从未教养过殿下,殿下的性子,是随我们皇后娘娘。”
罗卫汝也是听说过宣德帝偏宠安王,冷落宁王的事。
他缓缓的放下剑。
原本也没打算杀齐琮,不过是一时没有压制住怒火。
袁洪昌拍拍罗卫汝的肩膀,使个眼色,示意他还有正事要问。
罗卫汝把剑收回去,冷声问,“阿宁如今如何?”
成国公和齐琮说过,罗卫汝是汝阳王的义子,他知恩图报,幼宁是汝阳王府唯一的血脉,他问起幼宁,齐琮一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