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就是一人一狗站在楼梯下望着她,通往二楼的路没有任何阻碍,季鹤闻却寸步难行。江楹川那委屈中又带着点痛心疾首的表情,不时的摇头轻啧分明是在提醒她之前那一树梨花压不倒海棠的事实。
季鹤闻又想起自己要跑步的誓言来,最近江楹川是没有再买什么新玩具了,但是也每次都离她远远的,还是后半夜睡迷糊了才滚进她怀里来的。
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悲凉的场景,给阿土的牵引绳上又扣了结实的延长绳,季鹤闻一声令下,“走走走!”
结果才刚一出门,阿土就跟疯了似的,扯着脖子往路上跑,也不知道小狗哪来这么大劲,跑那么快都怕她急刹车把舌头咬破。
季鹤闻边放长手中的绳,边用尽全力地奔跑,却还是难免被拖着,好半天才拉住。
江楹川在后面走着,转眼已经相距三十米,看季鹤闻累得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快速的一下,赶在季鹤闻转过身之前,哪知季鹤闻根本没看她。
阿土毫不尽兴,正吐着舌头围着季鹤闻转圈圈,季鹤闻跟着转圈接着快把她缠成粽子的绳子解开,盯着不安分的阿土心想:当初怎么就觉得阿土是只沉默寡言的老实狗呢。
想到当初,季鹤闻又想到她们这一人一狗又被江楹川抛弃了,她收了一段绳子,站在原地等不远处的江楹川。
江楹川跟她对视了,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季鹤闻觉得自己遛狗虽然累死累活,但长此以往多少能有点锻炼效果,但是江楹川不会平时就是穿个运动服装装装样子吧?
她又想起来之前遛文文的时候也是这样,江楹川好像都是把狗绳放她手里让她去遛,不过文文是大狗,不但听话还知道轻重,会刻意放慢速度等她,勉强算是两个人一起遛的。可是现在江楹川却完全当了甩手掌柜,好像只是想把她骗出房门然后什么都不管了。
甩手掌柜已经收了手机赶了过来,季鹤闻将狗绳往江楹川手里一递,说道:“该你了。”
没想到季鹤闻有狗还不够还非得再加个人陪才行,江楹川咬咬牙,又把狗绳塞回去,“我什么我,还是你。”说完又冲一直盯着她们的阿土喊“跑!”
江楹川见季鹤闻被遛着可怜,又拍了几张后还是追了上去一起跑,阿土听得懂“跑”却装作听不懂“停”,等两人一狗都累得要吐舌头得时候,已经到了湖边。
这里就是安雨柏说的水边,也是她们之前遛文文时去的地方。
毫不例外的,在这里遇见了刚搬来不久的安雨柏,季鹤闻大老远地就看到木板造的平台上正有人冲她们伸手招呼,笑容在夜晚的路灯下都那么刺眼。
季鹤闻想装作没看到,转身就想走,谁知身边的江楹川已经被叫了过去,阿土见了文文,也跟见了老乡似的,恨不得冲上去相认。
不能丢了人又丢狗,季鹤闻攥紧了绳子,用比刚刚遛狗时更大的力气治住了往前冲的阿土,拉近之后蹲下来抚摸着她的小狗头,嘀咕道:“阿土啊,老男人有什么好的,我们不喜欢老男人,妈妈给你找年轻的小伙子,别像你妈咪一眼,没一点眼光。”
此时安雨柏也牵着文文来到了季鹤闻面前,江楹川一走近就看到季鹤闻蹲着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心里有些担心。
怀里的阿土突然钻了出去凑到了“老男人”身边,季鹤闻一抬头,就对上了江楹川隐隐担忧的表情,和安雨柏似笑非笑的唇角。
“鹤闻。”
别,别鹤闻了,闻闻呵呵了才是真的,季鹤闻这样想着,潇洒地站起身,忽略蹲久了突然站起的一瞬间的眩晕,将江楹川拉到身边,至于阿土这个叛徒,就随她去了,她只要人。
“真巧啊。”这回季鹤闻把“巧”这个词标了红主动说。
安雨柏却仿佛完全没听出她的讽刺,笑着说道:“毕竟一个小区了嘛,难免会经常遇到。要去我家坐坐不?这么久了光知道请大家吃顿饭,倒是没请你们去家里做过客。”
安雨柏的话是温温柔柔,像个好邻居般,可季鹤闻却觉得被内涵了,倒显得从来没请安雨柏喝过茶的她太小气了,季鹤闻瞪了放安雨柏三过家门的江楹川一眼,又看了眼手表回道:“这么晚了,下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季总:别安土重迁了,这里的生活并不安逸,我现在就要举家搬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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