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这么明朗,太子一定对蔺承琰有了新的认识。
皇帝也会惩罚蔺承琰,那么之后蔺承琰想要再次害太子就不会那么容易。
没过多久,调查结果出来。
避暑山庄的偏殿屋顶所用琉璃瓦果然跟正殿不同,乍一看差不多,但偏殿琉璃瓦颜色沉郁又易碎,价格差别很大。
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他诸如大理石,果木以及桌椅茶盏等都有不一的差距。
苏静瑶听到的时候不住咂舌,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瑞王到底贪了多少钱。
这次一定可以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果不其然,皇上知道之后大发雷霆,不禁让人打了瑞王三十大板,还禁足罚俸半年。
瑞王在这么多皇子中还是第一个被杖打的人,这杖打已经不是处罚肉身,更深一层的意思是,皇帝厌弃瑞王。
不要说现在太子已定,假如太子真的德行不佳,被皇上废立,那么瑞王也是最不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选。
朝廷官员一向爱揣摩上面的喜好,皇帝的厌恶那么明显,现在人人都不敢跟瑞王府有任何的牵扯。
瑞王府一时之间门可罗雀。
这对苏静瑶来说可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段时间,她可以安心经营酒楼而完全不被打扰。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太子最近很少来桃花源。
以前他三天两头跑来,吃着她做的菜,喝着宫中带来的酒,两人还一起研究如何酿造花辞镜给她的美酒秘方,时光过得充实又快乐。
可现在她伸出手指算了算,太子已经十天没出现了。
今天也是她酿造美酒“今宵醉”的第十天。
按照日子,今天就可以开坛,成功还是失败马上就知晓。
花辞镜已经听闻,早早就来等着。
苏静瑶让人抱出酒坛,花辞镜凑近闻,似乎闻到酒香。
他伸手就想要打开,苏静瑶却按住道:“花神医,我们还是等殿下来了再打开。”
花辞镜摇头:“等他作甚,自从瑞王被关禁闭,太子最近是越来越忙,我想他今天也没时间过来喝酒,倒不如我们现在就打开,也免得白白浪费时间。”
苏静瑶两手按住,皱眉道:“太子真的很忙吗?”
花辞镜见苏静瑶不放手,只好道:“对,不仅在忙朝政,而且皇上似乎有意为他选择太子妃,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准备乞巧节上在宫中宴会上见各家贵女。”
“啪”地一声,苏静瑶碰到一只茶盏,白色的茶盏掉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苏静瑶脱口而出:“太子妃?”
花辞镜见她如此反应,微微挑眉:“对,太子妃。你怎么了?”
苏静瑶被他一问回神,她忙摇头道:“我没事。”
她蹲下来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心里乱成一锅粥。
怎么会?
太子怎么会在这时候选太子妃?
他不是最喜欢白清灵吗?
现在白清灵还没有出现,他是放弃了吗?
她心里如塞了一团棉花,又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闷又疼。
她深深呼吸,手上猛然刺疼,随即手被人握住。
她惊喜地抬头,却在发现面前的人是花辞镜后,心里漫上一层凉意。
花辞镜皱眉道:“你在想什么?碎片都割伤手还不知道?”
“我,我没想到碎片这么利。”苏静瑶随口解释。
花辞镜道:“别管碎片,让朱行来处理,你这伤口有点深,我帮你包扎。”
花辞镜捏着苏静瑶的手,两人刚站起来,只听一道低沉的声音道:“你们在干什么?”
苏静瑶看过去,脸上立刻展开笑容:“殿下。”
她本想朝蔺承玉走过去,花辞镜却没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紧了些,问道:“太子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
苏静瑶手被握住,站在原地,手指还在流血。
蔺承玉一眼注意到苏静瑶手指的异样,他大步走过来,眉头紧锁,抓住苏静瑶的手道:“这是怎么了?”
“我刚刚打碎了茶盏,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苏静瑶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