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爻轻吻她的下巴，气氛缱绻。
他又不说明白，南栀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自顾自地解释——
“那个世界明显就是上面的给你的一个机会，肯定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你也知道，我去那里就是找死的，我不想做妖怪了，做妖怪太麻烦了......而且我这个身份很尴尬的，这个世界灵气不充裕，我要是死在这里，灵气四溢，到时候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万一那些弱小的半妖一个个出现返祖现象，那可就都是我的错了......”
陆爻缓缓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
“现在呢？”
你还想死吗？
南栀心虚地咽了口口水，随后讨好似的勾上人脖子，去亲他嘴角。
语气也是甜甜的。
“没有啦，陆陆在，我当然是想陪着陆陆呀。”
陆爻一手扣着她后颈加深这个吻，知道南栀都怀疑他是不是想真的让她憋死的时候，陆爻才停止掠夺，小兽一般舔舐着她的唇角。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他说。
本来游离不定的南栀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
***
由于这个世界的半妖和人类太过脆弱，他们两人的存在显然是给人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一个三千多岁的妖怪，一个一脚踏入天界最后死活不肯去的神。
南禺山的那群人最后提议，他们得签个合同来确保事情不会往坏的方向走。
“合同？”陆爻皱起眉头。
长桌对面据说是半妖司骨干成员的众人一起深吸一口气往后靠了靠，试图用靠着椅背来这种方式寻求安全感给自己加油鼓气。
南栀拍拍他手，“就是契约，咳咳，你别这么看着他们。”
那个空间发生了什么南栀不太清楚，她问过，陆爻这头摸不清脾气的龙死活不肯说，但早在三千年前见证过陆爻与妖王战斗的南栀靠想象也能拼凑个七七八八。
不过想要获取第一信息，还是得团子妈那边入手。
说起团子妈.......
“咳咳，您看看合同上的条款.......这是我们这边能提供的.......”
南栀简单扫了一眼，其实都是些合理要求，什么不能违反法律，不能滥用妖力、神力，要学会友善关怀（在陆爻面前）弱小的半妖及没有自保能力的人类......半妖司会提供住宿，如果陆爻答应在他们那边挂名一个顾问的职位，他们会给予一定的报酬，至于南栀的工作他们也安排好了，如果她愿意帮助他们纠正及填补这三千年的李时，报酬也是很丰厚的。
听到这里，陆爻看了看旁边盯着合同死活认不出那个简体“业”的南栀，问他们：“你们相信她的记忆不会出错？”
南栀听见，在桌子下狠狠掐了他一下。
合同最后还有团子妈和小团子的处理方式。
“那两只食铁兽，哦不，熊猫，我们已经送到动物园了，你们可以放心，那里有世界最好的大熊猫生存环境，每天都有盆盆奶，苹果和新鲜的竹子，逢年过节还会举行活动，每个大熊猫过生日的时候饲养员还会专门做蛋糕给他们庆祝.......”
对哦，团子妈。
那天她见到团子妈，偷偷问过。
团子妈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然后以“画面过于血腥不适合小孩观看”为由拒绝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