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确是大意了。
曾经那个十八岁被人打了还会哭哭啼啼,娶了媳妇儿会高兴很多天的大孩子此刻完全蜕变。
二十年前的钟长发完全就是村子里面的一个笑话,年轻一代中倒数的孩子,现在不但能够使出这种高级术法,还有了心机。
虽然钟长发还是喜欢说一些令人不越快的话,总是背后嚼人舌根,不管什么事都要在言语上占到便宜,但现在他的实力对得起大长老这个称号。
也许他就是装的,钟长发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原来村长从来都不了解钟长发,这才放任他去娶燕紫。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燕紫嫁给一个废物,村长怎么会放燕紫一条生路。
现在想来还是村长愚蠢了,他的父亲是村里实力高强的大长老,女儿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他又如何会很差劲?
村长明白过来已经晚了,火蛇的攻击已经开始,村长来不及结印防御。他之前没有使用阵法对钟父发起攻击,现在面对这种攻击也太晚了。
看着钟父脸上得意的笑容。
村长说:“你这是在与我同归于尽。”
钟父说:“那又怎样?我乐意。”
村长叹息道:“我被你骗了。”
钟父说:“你不来找我们麻烦,我可以考虑骗你一辈子。”
火焰落下之时,如同决堤的堤坝,那滔天的火焰将周围的一切覆盖,没有退路可言。
呼呼呼
一阵炙热的狂风在他们的头顶吹起,一个巨大的傀儡从地上跳起来。
火焰将傀儡覆盖,傀儡被大火焚烧。
但这个傀儡却将火蛇的这次攻击挡了下来,让在场没有一个人被火蛇的攻击伤到。
傀儡门李欢意站出来,伸展一下筋骨,缓慢的说道:“钟老,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能够应对呢,看来还是需要我来帮帮你呀!”
村长叹息一声,最后对李欢意说:“谢谢。”
……
……
二十岁的钟长发。
他满身湿透,全身裹满淤泥,身上还有被人明显暴揍一顿留下的伤痕。
眼睛那泪水划过的污渍很明显,他刚刚哭过,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悲伤的脸上露出笑脸:“老爸,我回来了。”
钟大长老每次看见儿子这样都会将其狠狠打一顿,这一次钟长发也准备迎接这样的命运。
但是钟长老不但没有在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而是很平静的看着儿子,平静的说:“你这次又跟谁打架了?”
钟长发笑道:“村头那个二狗子在河边摸鱼,他摸上来好大一条鱼,我很是羡慕嫉妒,于是上去抢了一手。”
钟长老说:“你抢的鱼呢?”
钟长发说:“这还用问?我不但没有抢到手,还被他胖揍了一顿呗。”
钟长老说:“他比你小五岁,你居然打不过?不觉得很丢人吗?”
钟长发给父亲一个鬼脸,然后笑道:“不丢人,毕竟他是一个术士,而我啥也不是。”
钟长老发出沉重的叹息:“没关系,我不怪你,你跟我来吧!”
说完,钟长老便回到屋子里面。钟长发搞不懂今天父亲是吃错了什么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神药?
钟长发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反正父亲今天不揍自己一顿那就是难得的好事。父亲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柔过,不知道父亲搞什么鬼,钟长发最终决定跟上去看看。
父亲进入自己的房间,一把将那张老旧的床给挪开,并在地板上面摸索一阵,便将地板一下打开。
地上有一个洞,还有梯子下去。
这是一间密室,钟长发本想问这是啥的,但父亲不让钟长发说话,而是让其默默跟上去。
密室里面的通风口很差劲,里面有一股子燥热,空气也不是很好。漆黑一片,洞口又窄又小,如果不是因为父亲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照明,钟长发根本不敢继续往下面走。
这里是一个花瓶结构的地下室,瓶颈与洞口一样窄小,进入里面稍微宽敞一些。
钟长发将里面的一盏油灯点燃,屋子里面被昏暗的灯光照的透明。头顶能够看见一些通风的小洞,不过这些洞太小了,如同老鼠洞。周围并不潮湿,应该是做了干燥处理,墙壁上面是一排排书架,架上摆满各种书籍。
一个蓬头垢面,比钟长发还要脏的姑娘蜷缩在角落里面,紧紧抱住自己双腿。
钟长发问:“她是谁?”
钟长老说:“他是你即将过门的媳妇?”
“啥?”钟长发惊呆下巴:“拐卖姑娘?父亲!我知道自己以后要当个五保户,但你这样做可是犯法的,而且干嘛还要带上我呀!”钟长发打量一下眼前的姑娘:“父亲吧……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可以在商量一下,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钟长发回头的时候,看见钟长老给自己鞠了一九十度的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