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荒相信钟茶不会这样,他的直觉也告诉自己,这恐怕与傀儡门那个家伙有关系。
莫荒反手将钟茶控制住,而后将自己的领域展开,将周围的一切控制住。同时他也将血瞳使用出来,李欢喜使用的傀儡术一定非常高明,肉眼难以发现,而血瞳不但能够看清楚周围细微的变化,还能清晰看见人体内灵力的流动。
果然在血瞳一展开,莫荒便看见了钟茶脖子上面那根有着细小符文的银针。莫荒将银针拔出来,钟茶立刻陷入昏迷,莫荒当即是用术法将钟茶体内残留的灵力逼出去,而后使用一张生死符,钟茶的情况得到好转,人慢慢睁开眼。
“莫荒?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怎么在这里?”钟茶的声音微弱,看来李欢喜的傀儡术对钟茶的影响的确不小。
莫荒只是将钟茶轻轻涌入怀中,目光注视着周围那些人,温柔的说道:“没事了,小问题。”
钟茶的意识渐渐清楚,她指着村长说:“他杀了我的父亲。”
莫荒点点头:“还有那个傀儡门的家伙伤害了你,我也帮你将他们杀了。”
莫荒说出杀这个字的时候,声音平淡,唯一的情绪在里面那便是愤怒。
钟茶身体微微颤抖一下,她内心在这一刻很复杂,父亲的笑容,那张口闭口的脏话都涌入钟茶的脑海。钟长发对钟茶最大的教导便是宽容与善良,在钟茶八岁的时候钟长发便给钟茶制定了一个选丈夫的标准,可以丑陋、可以无能、也可以慵懒,但绝对要善良,待人有一种宽厚之心,要像山海一样,可以仇恨可以嫉妒,但绝对要适可而止。手中握着利器可以恐吓、可以教训对手,但要shā • rén,便需要三思而后行,看一下那个人是否该杀,杀了那人之后的好处如果大余坏处,那便该杀。为了正义shā • rén与为了泄愤而shā • rén是两回事,却也都是两个极端。
父亲的教导一字一句的全部浮现在钟茶的脑海。
内心经过无数次争辩后,理智告诉钟茶,村长的确有可恨之处,但他这些年为了村子也算是尽心竭力,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他的确因为自私陷害外公,父亲是村长害死的,母亲也被村长打成重伤。似乎村长这些年干过最坏的事情就是针对钟茶家里,那也许是嫉妒。
钟茶深呼吸,伸出手摸着莫荒的脸:“莫荒不要shā • rén。”
莫荒问:“可是他们伤害你,也伤害了你的家人。”
钟茶笑了笑说:“那就给他们一点儿教训吧!让他们以后老实点儿。”
莫荒突然间感觉很轻松,身体里面也充满着力量,他郑重的点头:“好!那就给他们一些教训。”随后他对自己是用了一张生死符,治好身上的伤。
……
……
莫荒回到村子的动静并没有多大,但消息却是不胫而走,短短十来分钟,整个村子都知道莫荒回来了,现在正与村长、及其长老门进入恶战中。
村长没有号召全村人都去对付莫荒,大家也都知道村长、长老与实力强劲的老者去收拾莫荒便已经绰绰有余,如果让这些实力不够的年轻人去,就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周围几乎全是围观的人群,他们是朝光村的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除此之外,还有七玄门、傀儡门、神隐门的一众人等,包括侯江南也都闻讯赶来。这里只有少数几个朝光村的人没有来观战,因为他们有任务在身,那就是看好书记,书记毕竟不是术士,这属于术士间的斗场,让书记发现并不好,同时还可能颠覆书记的三观。
侯江南与小萍、小凡两个女人站在一起。
小萍说:“这不是莫荒与钟茶吗?他们这是……村长这个老混蛋。”
侯江南说:“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但你这句话却非常好听呀!”
小萍不自觉的与侯江南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嫌弃的看着侯江南:“咦……”
小凡说:“你们别说话,他们的战斗开始了。”
侯江南对莫荒的了解还算多,他看见莫荒将‘血色禁忌’打开,这就意味着莫荒要放大招了,但下一秒他却看见莫荒将‘血色禁忌’给收了起来。他疑惑道:“他这是干什么?”
小萍说:“天啦,这也太浪漫了吧!”
小凡说:“如果我也能找到这样的男朋友该多好。”
侯江南瞟一眼战场:“你们两个脑子不好试吗?抱着妞打架也算浪漫?”
小凡与小萍异口同声道:“你个死基不要说话,你懂这些吗?”
战场上。
莫荒拉着钟茶的手径直朝村长杀过去。
莫荒在发起攻击前,将身上的攻击符咒都交给钟茶。钟茶毕竟是日月光火的术士,对于这些前辈的术法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她却知道,这些长辈使用术法前的准备工作。
莫荒将符咒交给钟茶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那些人准备术法攻击的时候,钟茶直接朝他们丢出符咒,用符咒的威力阻碍他们发动威力强大的阵法,或者使用威力强大的符箓。
这些人的优势在人多与术法远比莫荒精通,而莫荒也同样有着优势,那就是武力值比他们都高,同时他年轻力壮。凭借超群的剑术将眼前这些实力强悍的老者击败,并不成问题。
颜无尽在远处看着这场战斗,很快被莫荒带着节奏走,他苦笑的摇头:“这群老家伙还是日月光火的顶梁柱呢,居然被这样一个小子牵着鼻子走。”
一旁神隐门的赵常说:“莫荒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来攻击这群家伙的短板,加上钟茶在后面配合着用符咒将这群老家伙压制到使不出术法来,看来没有变数的话,莫荒与钟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获得胜利了。”
颜无尽说:“是呀,平时这几个家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后可要在晚辈们的面前闹笑话了。”
赵常说:“不用等以后,现在他们在莫荒的长剑下仓惶躲避的模样就很搞笑。”
在二人身后,钟离仓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内心深知这门派的掌门与长老可不单单是在后辈们面前闹笑话,以后还会在其它门派面前矮人一截。
钟离仓与对旁边一个弟子使了一个眼色,他便悄悄的推了下去。
村长、李欢意、长老与那几个老者的额头全是汗水,有些人是因为躲避钟茶的符咒而累成这般模样,有些则完全是在莫荒的剑下仓惶躲避累成这个样子。
这群老家伙早就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状态,而莫荒气息平稳,面不红心不跳,在这样凌厉的剑招下他是那般的得心应手。
刚刚颜无尽与赵常能够看见的事情,这群人也能看见这要是载着一个后辈手中,那他们这群人的老脸可就没有地方放了,就连日月光火的名誉也会受到眼中损失,但眼前这种情况,他们又都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