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卿舟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不过她面上也看不出来,只是又一次开口问道:“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回,回殿下。”双喜颤颤巍巍有些愧疚的开口,“公……王夫殿下今日下午出了府,恐是因此受了凉,是奴没有照顾好王夫……殿下您要罚就罚奴吧。”
闻苏略一皱眉:“若不是我主动,你一个下人能将我带出府?”
双喜一愣,便明白了闻苏说这话的意图,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见对面少女眉头已然拧起。
“本殿为何要罚你们?”
“……”
“不过也确实该罚,明明生着病还到处跑。”卿舟慢条斯理的朝前走了几步,这个距离离闻苏很近,近到他不用抬头,都能闻到从少女身上传来的淡淡冷香……和昨晚的梦有些像了。
“先叫医师过来吧。”卿舟语气淡淡的吩咐双喜。
总管和卿舟身后的侍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双喜一走,房间里就剩了卿舟与闻苏两人。
闻苏端坐于椅上,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为卿舟倒了水后就一直垂着头没怎么说话,一开口便是:“皇女殿下您事情办完了吗?您在这里臣侍恐病气会传染给您。”
卿舟镇定:“完了。没事。”
闻苏:“……”
少年其实烧的也不严重,他与双喜两人刚刚在房间里许久都没感觉出来,闻苏心中略有诧异卿舟能一过来就发现他发烧……却更惊疑于她莫名的亲近。
昨日换房还有迹可循,今日这探手……
他额头似乎还停留着少女偏凉的体温,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皇女殿下,您若是……”他稍微大声了些,直起腰准备与她摊开了讲,想说的话却被卿舟先一步打断了。
“本殿今晚要宿于此。”
闻苏:“……”
“殿下……!”少年被这话惊了一下,抬起头看过来,脸颊因为低烧而有些泛红,但其他地方依旧是偏病态的白皙,他皱着眉语气有些生硬:“臣侍认为殿下还是请回吧。臣侍的身体…这几日不太合适。”
卿舟略一思索,便想到了,这个世界是男子生产怀孕的,相对应的,他们会有月事。
卿舟:“……”就很不习惯。
不过她也并不是为那事而来,所以依旧不动声色:“无妨。”
闻苏:“……”他有妨。
闻苏其实还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子独处一室,这个女子还是他名义上的妻主,他心里明白自己该服侍对方,对方对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但是他还是有些过不去那个坎。
如果说最开始嫁过来的时候,他心中还有男子的羞怯与对未知的期待,那么现在就也如一潭死水般平静了。
可当有人主动来搅乱水,闻苏还是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应当是有些畏惧的。
二皇女性格就不像是会体谅男子的人,恐怕她也会比较粗暴……自己现在不太方便还生着病,估计会比一般的还要更痛一些。
他指尖捏紧衣衫布料,轻吸了一口气,妥协了:“那,但凭殿下安排。”
卿舟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毕竟这个情绪值增长的实在是过分莫名其妙了,短短几分钟内就又能收集一次了,同第一日细微的变化形成了巨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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