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站在抓住了试图去挖晶核的水系丧尸,用藤蔓捆住了他。
作为同伴,不能挖对方的晶核。
水系丧尸有些焦躁,但被唐果威胁得掐住脖子,立刻就老实下来。
余妈妈已经救不回来了。
她的脑袋几乎与身体分离,只剩下最后一层皮肉连接,唐果已经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看着两个小孩儿哭得悲怆又绝望,她抓住栓着水系丧尸的藤蔓,微微低下头。
让水系丧尸带着余爸爸和余妈妈探查这个决定,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可是结果是,余早早和余川川永远失去了他们的妈妈。
……
太阳照常升起,阳光落在坑底的尸体上,苏栗川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毯子,轻轻盖在了余妈妈身上,一直拉到头顶。
这一幕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到过呢?
苏栗川盯着被蒙住的尸体,怔怔出神。
白色的布,从脚尖要一直拉到头顶,要站在床边认真地,记住对方的遗容。
这个行为好奇怪,可是好像放在这里又很合适。
他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呢?
“小苏,你尽力了。”
“小苏,医生不是神,很多时候我们也回天无力,与命争,与天争的同时,也要学会接受。”
“接受什么?”
“死亡。”
“人都会死,你我也不例外。”
“你以后,要努力做个好医生。”
苏栗川眨了眨眼睛,将背包背起来,从坑底爬了上来。
被1号和2号拉住的两只小储备粮哭得好吵。
他不喜欢。
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还是以前更好,所有丧丧一起坐在车子里,大家一起嗷嗷叫。
苏栗川拽紧了背包带,转身走回了车子旁边,指甲在车门上一下一下的划过,瘪了瘪嘴,眼眶突然掉下一滴眼泪。
丧丧会有眼泪吗?
没有吧。
应该是下雨了。
……
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上午,唐果和余爸爸帮忙埋葬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