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儿等着。”
司马瑾独自走到石头边,俯身看着满脸红晕的唐果,那双明媚多情的眸子里有淡淡的迷茫,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勾唇笑起来,顷刻间似春满人间,满含旖旎缱绻。
他指尖轻轻划过她消瘦的脸颊,低声道:“瘦了许多。”
唐果拨开他的手,将酒坛放在石头上,醉眼迷蒙,但气势不改,食指挑起司马瑾的下颚,声音带着很淡的哑意,鼻息间喷着酒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马瑾淡笑:“接你回家。”
唐果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轻嗤了一声:“你在想什么啊?我哪有家?”
司马瑾眯起双眸,手摸着她不似以往顺滑的长发,眼底有微不可查的怅然,但神色依旧镇定,耐心与她说道:“有朕在的地方,不就是你的家吗?你以前可是这么跟朕说的。”
这是她曾说过的,他一直记着。
唐果打了个哈欠,长长的眼睫下垂,似困顿不已。
“不记得了。”唐果声线冷淡,不理会他微愠的表情,“人一辈子说了那么多话,哪能每句都记得。”
司马瑾终于变了神色,伸手钳制住她的皓腕,却发现她的手腕纤细得惊人,被把住的手臂上布满了狰狞交错的刀伤,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青白的皮肤上,简直触目惊心。
看着这伤口,他的手松了两分力道,不敢再紧逼。
唐果试图抽回手,但发现只是徒劳,冷笑道:“看到了?”
“这些刀伤,可都是你逼着别人一刀刀划在我身上的,装什么怜悯呢?”
司马瑾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