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姜殊的相亲不了了之,母亲总不会罢休,她总要究其原因。
她在酒店有那么多的眼线,根本不难得知季悄吟的存在。
他清楚知道母亲的目的。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事关季悄吟,他总归还是没沉住气。他不敢冒险。因为母亲这个人太过铁血,也太过喜怒无常,他摸不准她究竟会如何对付季悄吟。她很有可能会揪着这点过错小题大做。
宋雁书莞尔低笑,“小姨,让您见笑了。”
秦朝云整了整坎肩,右手攥住流苏,“头一次见你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他握了下拳头,又松开,缓慢而又郑重地说:“她值得。”
——
同一时间,季悄吟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合上,她靠着办公桌桌沿,脸色肃寒,“王姐,你来海盛工作几年了?”
王英脸色煞白,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声细蚊蝇,“五年。”
“工作五年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秦女士薰衣草花香过敏,我是不是在工作群里公布了好几遍,在晨会上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季经理,今晚是我疏忽了,才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求求你不要开除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需要这份工作。”
何君也帮腔,“季经理,王姐女儿生病住院了,她这几天忙着照顾女儿,医院酒店两头跑,难免力不从心,一时间就疏忽了。”
驰瑞争着说:“季经理,我也有责任,王姐换枕芯时,我没事先检查一遍,才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季悄吟犀利的眼神甩过去,“驰瑞,你当然有责任,身为客房管家,秦女士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状况,你能逃得了么?”
季悄吟看着王英,冷声道:“这件事连秦董都惊动了,即使我有心,我也保不住你了。”
王英双腿一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她一把扑向季悄吟,抓住她的衣摆,语无伦次道:“季经理,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犯错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你帮我跟宋总求求情,他一定会听你的……”
季悄吟的眼风冷冷一扫,“宋总为什么会听我的?”
王英一哆嗦,立刻不敢吱声了。
刚刚秦董问责,宋雁书那么护着季悄吟,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之间不简单。可当季悄吟这么一句,王英又不敢说了。
宋雁书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她不觉得自己替王英求情,他就会网开一面。何况她也不会替王英求情。
这不是王英第一次犯错了,刚入职那会儿就时不时出现小错误,她纠正过不下五次。可她明显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这才酿成大祸。这样的人不适合继续待在海盛。这人是非开不可的。
“你先回家等通知吧!”
——
将人打发走,季悄吟重重地往椅子上坐下,全身疲软无力,骨头几乎都要散架。
太累了,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仿佛一根绷到极致的皮筋,有人突然撤了力,她被打回原形。却无论如何都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仰头猛灌,一口气吞下了半杯。
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敲击太阳穴,她下意识往门口瞟了一眼,即刻意识到门外是谁。
她放下马克杯,小跑着冲去开门。
扶住门把,轻轻摁下,咔嚓一声,门便开了。
门外立着一道高大英挺的人影,居高临下看着她,罩下一层阴影。
“宋……”
话未出口,外面的人便已强势闯入,将她抵在墙上,扣住她腰,深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过节,家里人聚餐,抱歉更晚了。
端午安康,都吃粽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