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迈着气哄哄的脚步,来到掌柜的所说的那间房前。
敲门人不应,她径直一推门,竟发现这房间陈设都还不错——屋内宽敞明亮,布局也很是讲究。
想来这应算这是整个客栈里最好的上等房。
而她看到这间房,丝毫不觉得实惠,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你当赚钱很容易吗?简直乱来!
于是她在进屋之后就愤怒的敲了敲桌子,道一句:“我们快没钱了!您能不能省点花?”
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叹息,她走进卧房里面,只见一张床上上面挂着崭新的床帐,下面铺着全新的被褥,里面还有个趴着的白白净净的人。
她终于知道,他昨天傍晚明明还说自己累的半死,最终却还是没有在那间房里休息——原来他是嫌那里的被褥脏!
真是娇生惯养!
他连山洞和破庙都睡过了,好不容易找了间客栈,居然会嫌床铺脏。
她凤目微嗔,太阳穴不断地跳动。她问那个趴着的人:“为什么掌柜的要跟我要钱呢?你的钱难道不在你自己那里吗?”
他闻言,缓缓伸出一只手,把帐子撩得大开。
“我不晓得这么贵。”他的头埋在枕头上,声音居然有些委屈。
委屈?她怀疑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坐起身来,从枕头地下拿出一个荷包,交给她。
此时他眼睛湿润润,仿佛清潭化成了暖水。他声音温和:“你别气,今后所有的钱不如都交给你来保管,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