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日,她想偷偷离开逢椿阁,但却被棠梨看见了。
棠梨自是不愿与她分开的,哭着喊着要与她一起。
然而,她怎么敢让她也冒这种险?棠梨生来胆怯温柔,想来应该是被人疼爱的命。
于是,她托辞说要去修城墙的边境找父亲,又在路上强忍着眼泪甩掉了她。
可如今,谢子筝却说,棠梨已经嫁人了。
她眼睛一热,其实是替她感到高兴。
谢子筝看出她的心事,又给了她一方锦帕。
她谢过他,却得知他们现在也住在这里。
于是她连忙嘱咐他,只就叫她圆圆就行,就说是刚刚认识的。
谢子筝优雅地将檀香扇收进了袖子里,她还像以前那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着说他肯定会配合她的。
可是,就当谢子筝的手触碰到她头顶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她怎么感觉自己像红杏出墙的妇人?怎么有一种在外面偷汉子耻辱感?
千不该万不该!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莫名还觉得有点爽,兴许是她爱而不能得的一种发泄。
她自知羞耻,于是红着脸一溜烟的跑了。
而谢子筝却还以为,她是许久不见他激动到害羞了。
此时,他那一张俊脸上写满了玩味,叫他又不禁握紧了手——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很是诱惑人呢。
她愣愣地走进了所谓的“原配”的房间,却只见他正端坐在桌前写字。
她走过去一看,他笔下竟是一张张现成的专用药方。
她拿起一看——对了,她怎么没想到,这种药方可以拿去卖钱,光是这一手字,就算私下里收藏着也是值得的!
他手速很快,不一会儿就有了二十来张。
这几十张订起来,就是一本上好的药谱了。
他顺手交给她,说:“明日拿去书铺里卖掉,书铺的人不识货就去药房里卖掉,你放心,我们后面几日不至于露宿街头的。”
她高兴了,坐在桌前冲他笑:“你再画几幅画,写几张书法,我也可以拿去卖掉,至于卖多少可以随缘。哦,对了,您可以去大街上弹琴,保证有好多人给钱!”
他却微微一笑:
“你冷静一点,有我在,我们是不会穷的——眼下我们还没必要做这种累人的事。”
说完,他又安慰她说:“我会的东西,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只要别乱跑,呆在我跟前决不会亏了你去。”
她倒是听出来他这话的意思了,他那就是在说:你仙君还是你仙君,到哪儿都一样能拽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