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啊,我还真的猜对了!我早就知道你们二人眉来眼去的准没有好事,呵,怎么我才不看着你一会儿,你居然真的就干出了这种肆意妄为的事情!”
他愤怒地审问她:“我就问问你,你还记得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嗯?!”
花羡的脸迎着那屋顶上的缝隙射下来的阳光,颇有正气凛然的模样。
苏湮颜弱弱地看着他的愤怒模样,一双凤眼变得水汪汪,几乎不能自恃了。
因她被揪得耳朵都通红了,这姿势又简直像她小时候被父亲按起来教训的惨状,她再也忍不住心底的那份耻辱,开口地求饶道:
“呜呜,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做这种猪油蒙心之事了——”
花羡看着她,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一张小脸也胀得通红——
他的心脏瞬间冷了三分,他愣了好久,这才打算放过她。
可谁又知,她被放过之后,竟往后退了好几步,还难过地抱着自己的手,在墙角里缩了起来。
她这副惨状,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儿被抓了个现行。
由于害怕被人打,猫儿战战兢兢地缩起来,眼神中是说不出的委屈与畏惧。
说来也奇怪,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竟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感,好像她不偷腥就会被饿死一样。
而苏湮颜凝望着花羡,她的眼睛里早已泪光闪闪,憋红了眼框。
她委屈之至,也愧疚之至。她就是这世俗的一个弃子。
花羡看她这副模样,已是心中一沉:到底是什么原因,叫他这个平日里如此傲气的徒儿,如今竟颓唐成了这副废物样子?
只怕是她是真的动过心了啊。
于是他就无奈地坐了回去,也不再逼问她,而是用他那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破开了这尴尬的空气:
“自你跟着大部队走了之后,明觉就把整个山都封锁了。再后来,彭山南岭也出兵了,但他们的兵却不是发往前线,而是守在了距离明觉山很近的岐兰之地——”
他顿了顿:“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吗?”
苏湮颜红着眼睛摇头,像只受惊的小狗般的无辜。她虽时不时在啜泣,却还是认真地分析了他的话。
“难不成你认为,彭山的意图不在前线,而在明觉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