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听长司就说:“你不能拿你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你所谓的可能,你所谓的理智与推断,不过是建立在这个混沌世界的基础上的——那都是人自创出来的一套理论,与这盏茶,与这张桌子无异。打个比方,你能说这张桌子能够解释山间的树吗?”
“你的认知只是专属与你自己的。即使说,你所思所想,所着所论都受到别人的认可,但也不能代表你就是正确的,只能说你们二者是一样的——你懂我这个意思吗?”
她挠了挠头,苦恼着问:“那照您这么说,我们这些人也没必要天天想着去追寻什么道理,反正到头来都是虚妄一场?”
“那不能这么说。这样就又很狭隘了。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反正你这辈子的路是要你自己来走的。你若不去探索,怎么能上路呢?你不能人云亦云,你要自己去思考。”
苏湮颜却觉得头痛。她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
而廖听长司却微笑着点了点头。“扯得太远了。你们也原谅我话多,我不过其实就是想让你们更好的理解我这回的预言。”
姜青未对此却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长司谦虚了,您这番话让人很是受教。”
此时的走廊外面是一片清静的竹林,几树香花舒展着各自的枝条。
“我这回的预言着实不是空穴来风。这是按照我多年的经验推导出来的,虽然也不一定是完全会发生的,不过既然我已经将其推算出来了,那就一定也要公布于众的。”
“其实,我们留文古籍上面的一些咒术之所以经典而且又管用,就是因为那是出自最淳朴的上古时期——正所谓‘大道至简’。不过,着最简单的东西,其实也是最难的理解的——这大概就是仙门各派提出的‘物极必反’的道义吧。”
廊外袭来一阵凉风,仿佛将人的心思重新吹回了这现实中的混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