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摇摇头,不知道该不该把封旻和滕音的死因直接告诉他,父母被戕害惨死,他知道了不知会有多伤心。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你妈妈不是你爸爸害死的,你爸爸更没有突然发疯,他也是中了蛊,被蛊虫操控投江,他们都是受害者。”
滕凇呼吸急促,眼底泛上泪意,咬牙道:“也是封缘做的?”
“对,他有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蛊师。”秦淼单膝跪在座位上,搂着滕凇的后颈闭上眼睛和他贴着额,轻声细语地呢喃,“别担心,我会为你报仇的,更会好好保护你,谁都不能伤害到你。”
滕凇伸手揽着秦淼的后腰将他拥进怀里,沉默地兀自消化这个令他震惊也令他心碎的真相。
此时车停了,秦淼在他肩上拍拍,率先下车走进傍晚的微风里,对滕凇笑道:“先去见你外公吧。”
看见他纯稚的笑容,滕凇压抑的心情才舒畅许多,心里只余和他相爱的满足。
管家在大厅门口迎候,见到和滕凇牵着手一起走来的秦淼,也没有多问,只恭敬道:“欢迎您回家,滕凇少爷,滕老在书房等您。”
滕凇略一点头,也没有任何要松开手的意思,而是直接带着秦淼一起去了书房。
敲开门的时候是高天瑞来开的门,他还是穿着那身居家服,看到滕凇后先是问候了一声,然后冷不丁看到旁边的秦淼,一脸诧异道:“盛先生?您怎么是和滕凇少爷一起过来的?”
而且怎么来得这么快?他刚挂上电话才十分钟呢,飞过来的吗?!
“门口遇到的。”秦淼懒得多说,直接和滕凇进了书房。
滕凇低头在他耳边道:“盛先生?”
“盛夏,这具身体叫盛夏。”秦淼小声地回了他一句。
这要让旁人听见准得一头雾水,什么叫这具身体叫盛夏?你不就是盛夏吗?但落在滕凇耳中就不一样了,不用任何解释,他就能自然理解秦淼的话,他也隐约明白秦淼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似乎还不是个人……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秦淼就够了。
书房里有个待客厅,长桌旁的轮椅上坐着清瘦得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滕老,他在快入夏的气温中还披着厚重的毯子,显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时时刻刻都在输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
“外公。”滕凇手上和秦淼松开,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才快步走到滕老身边单膝蹲下,“您身体近来怎么样?”
滕老没有直面回答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急着把你叫回来,是天瑞认识了位高人,想让他给你相看一眼。”
高天瑞走过来站在秦淼身边,轻咳一声道:“滕老,这位就是盛先生。”
滕老这才注意到秦淼,心里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年轻,不过修行之人的确不能用外貌去判断什么,他只道:“先生能看得出什么吗?”
中蛊的怀疑高天瑞之前已经跟他提过了,毕竟高天瑞自己就是中蛊,难保滕凇不是。
他没明说,只让秦淼自己看。
秦淼直接把手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点开录音,“蛊师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自己听吧。”
这么快?高天瑞眼睛都瞪圆了,简直对秦淼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不过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呢!
此时录音里传来一个饱含痛苦和颤栗哭腔的男人声音:“你想知道什么?”
秦淼之前一直用心音和储墨对话,录音里只有储墨的说话声,以及,他的惨叫。
这句话说完,不过停顿了几秒而已,手机里就猛地传来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同时还有一串细碎却极为清脆的声响,跟这声惨叫混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去联想某种血腥残忍的画面。
高天瑞头皮都麻了,看着云淡风轻拉开椅子坐下的秦淼,眼神都透出了一股战战兢兢的恐惧。
盛先生究竟是对这蛊师做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发出这种惨绝人寰的声音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脑子要炸了,就一更吧,明天出去走走,我感觉是宅在家里太久了,闷得情绪不好,给大家发红包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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