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告诉我你经历的事情的时候,Reborn也在旁边。他说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长进也没有,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变成缩头乌龟。”
我在沢田纲吉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僵硬的表情。
棕发的青年回忆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多了几分苦恼。
“彭格列的超直感有时候意外地不方便,Reborn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就和安娜桑在指环战之前用枪指着我的表情一模一样。”
“诶?等、等等,难道那个时候——”
在我震惊地声音里,刚过完二十四岁生日的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因为之前被Reborn砸了一锤,所以在安娜桑来之前我就已经醒了。”
在令人尴尬的沉默里,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杀手生涯是不是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虽说我对安娜桑的撒谎技术很有信心。”
沢田纲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与我的距离很近,近到我可以问到他身上浅淡的墨水的气息。
温暖又沉重的触感从我头顶上传来。
“——可不能连自己也骗了啊。”
包容一切的大空的力量,温柔得使令人忍不住想要落泪。
“人总要抓住一些东西。”
“这句话不是安娜桑说的吗?”
教父收回了覆在我头顶上的手,他弯着眉眼,额间明亮的火炎跃起。
我简直不能更加狼狈了。
“……是弗兰告的密吗?”我问。
沢田纲吉很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是Reborn告诉我的。”
“——别再做些后悔的蠢事。”
黑发的杀手压低了帽檐,头也不回地从当时的沢田纲吉面前离开了。
列恩跳到了他的指节上,又缓慢地爬上他宽阔的肩膀。
沢田纲吉想了想,对着面前不可置信的同伴重复了Reborn的话。
“Reborn说,看在你曾经是他的学生的份上,这是他给你最后的忠告了。”
–
我坐上了去往日本的飞机。
临行之前,当着瓦里安众人的面,我告诉他们我是去抢男人的。
宽敞的欧式建筑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响起的是贝尔标志性的笑声。
“xixixi,需要王子帮你吗?”
“白痴王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读空气啊。”
“哎呀~不是很有趣吗~我们的小安娜长大了呢,也到了嫁出去的年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