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开口，想留下来。
“住口！”苍楠却率先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道：“从这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师傅了。”
“……”蓝桉闻言，微微一愣，似乎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后，苍楠接着道：“你既身为妖族，便应该知道妖族同苍山镜的渊源，你又是妖族少君，定然知道整个不句山的妖都恨透了苍山镜。”
苍楠说的没错，当年苍戟以一己之力将妖王白术封印至不句山，并设下瘴林，让其与世隔绝，久而久之，不句山就成了一座死山，剩余的妖族也同白术一道被限制在不句山，它们的活动范围便也只有不句山。
可久而久之，封印逐渐薄弱，部分发力上层的妖已经可以在瘴林内活动了。
也不知道，蓝桉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到了天界之内的，也不知道他来天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苍楠微微叹了口气，道：“冠冕堂皇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走吧，离开苍山镜，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蓝桉沉默着，眸光复杂的看着苍楠，问她：“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交不出凶手，竹青不会放过你，苏御城也不会。难道你真的打算让那个疯子顶罪？”
“不会的。”苍楠说：“我不会让任何人顶罪，既然是发生在我苍山镜内的事，我便有责任和义务去解决它。你尽管走便是，我自有我的办法，无需你担心。”
“……”蓝桉闻言，心头很不是滋味。
原先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在为苍楠这口恶气，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可是现在看来，自己闯下祸事也算是不少呢。
“我……我同你去，去自首。”蓝桉咬牙道。
只要澄清一切，将所有的事情都和苍楠撇清了，他要离开天宫也不是难事，只要不连累苍楠，他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