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拽着酒壶,踉跄着朝着潼华殿的方向过去。
他像是没看见故渊似得,就绕开他,直径往前走。
故渊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苏御城。”他站在身后,唤了他一声,他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苏御城继续往前走,故渊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道:“你想这样去见她吗?你想这样去苍楠?”
终于,苏御城停下了脚,他愣愣的站在原地。
故渊沉重的叹气,道:“这并非你的过错,但是,你若是真的想弥补,就好好照顾她。断筋之痛,非常人能忍的,更何况,她如今只是一介凡人之躯。”
“……”苏御城没有搭腔,依旧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去找个地方洗洗。”故渊道:“她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接着酒劲做一些没品的事情,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
苏御城依旧是沉默着,没有搭腔。
故渊不在讲话,他知道,苏御城也并非油盐不进之人,稍有点拨,想来他自己也是能想明白的。
想着,他手里掐了个决便离开了。
苏御城站在原地,良久,他猛地举起手里的酒瓶子,“嘭”的一声摔在地上,顿时水花四溅,伴随着酒壶的碎片,四处飞溅。
一旁路过的宫娥吓得不轻,只能快速的离开了。
苏御城缓缓的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潼华殿,他眸光中是难以掩饰的沧桑,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好几岁。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身酒气,几乎被酒水浸湿的衣袍,瞳孔木楞。
他在酒缸里泡澡,几乎泡了一个晚上,喝了一个晚上,也吐了一个晚上,但就是无法真的麻痹自己,纵使吐到天旋地转,他脑子里依旧是清晰的记得苍楠所遭受的痛。
只要一想到,他就无法自拔,无法接受,更加无法真的原谅自己。
苏御城转身离开,找了个地方沐浴洗漱了一番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