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的苍楠,懦弱无能,仙法净是,怎么可能如此强硬,她满脸的质疑:“你竟然敢出言不逊,诋毁陛下!你不想活了?”
“不想活的人是你。”苍楠看着她,冷声道:“你是陛下钦点,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陛下,当众挑衅,挑拨离间,你觉得,谁该死?”
花镜闻言,瞬间愣在了原地,一旁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苍楠接着道:“花镜,上仙不是那么好当的,你若只是图这个名头,我劝你三思。自己有几斤几两,应该拿捏清楚,正所谓物极必反。”
花镜闻言,自然是不服气的,她狠狠地瞪着苍楠,咬牙道:“你凭什么教训我?你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吗?”
“……”苍楠看着她,并没有反驳,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挥挥衣袖,道:“烂泥扶不上墙。”
说罢,她转身就走,花镜却瞬间来了劲儿,她一把拽住苍楠。
苍楠眸光一寒,转眸看向她:“怎么?想动手啊?”
花镜冷笑:“不敢?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一动手就不行了?”
“……”苍楠笑笑,另一手,乾坤扇滑落,她一把将她拽住她的手挡开,折扇一开,花镜瞬间被掀飞出去,狠狠地摔在人群里,众人都避闪不及。
花镜一脸不可置信抬眸看向苍楠,苍楠收了手里的乾坤扇,冷眼看着她,道:“我苍家是没落了,但也并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我苍楠一日是君,你便一日是臣,不管你跟着谁,总归还是要唤我一声仙君,否则,本君可以治你大不敬的罪。”
苍楠看着地上满脸错愕的花镜,顿时感觉心情破好。
她抚了抚袖,高傲的一笑,抬眸间,却见泽无正看着这边,却并没有上前。
苍楠看他一眼,微微挑眉,似乎再说:“怎样?”
随即,她转身就走,留下一众面面相觑,一脸错愕的众人。
宴会开始,没过多久,苍楠就忽感一阵烦躁,中途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宴会,到外头去走走。
此时,大家都在宴会上,外头就只有一些看守的侍卫,也倒是清静。
她正想着刚才的事情,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苍楠回头,就见真是白夭夭。
“隐忍了三百年,”白夭夭笑笑,道:“可算是忍不住了?”
苍楠微微一愣,向来她说的应该就是刚才和花镜起争执的事情。
苍楠笑笑:“别人我可以忍,但是她不能。”
“为什么?”白夭夭不解。
苍楠沉默片刻,道:“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见过她,那个时候,她和我一样,年纪都不还大,只是她不知道我见过她而已。”
“哦?还有这种事情?”白夭夭不解:“苍山镜这么多人,除去阿暮和一朝不说,你怎么就能单单记住她呢?”
“……”苍楠沉默片刻,然后转眸看向白夭夭,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在厨房偷东西吃,一边吃,一边喂给身边的老鼠,当时我只是看着,并没有阻止,在有人进来的时候甚至用石子提醒她。”
“原来是这样。”白夭夭点点头,随即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第二次见面,是在诛神一战前夕。”苍楠说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道:“我亲眼看见她和月娥见面,但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怀疑。”
大概那个时候,她很相信战邪吧。
听苍楠说着,白夭夭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苍楠对谁都可以忍,唯独对花镜好像永远很认真。
因为,苍楠觉得,那是她犯下的错,可是有些错,是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