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楠目光微凝:“怎么?你不喜欢?”
花镜垂眸,咬住唇,弱小的身子憋的微微颤抖,格外惹人怜惜。
半晌,她才道:“不,不是。是奴婢配不上公子。”
闻言,苍楠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道:“无妨,本君说你配的上你就配得上,万一他喜欢你呢?”
花镜明显一愣,然后脸颊绯红。
“你要是不觉得不妥当,”苍楠接着道:“我记得,你有个时常一同作息的好姐妹,我倒是常见你们一道出入,让她同你一起去。”
花镜有些犹豫了,毕竟那是仙君的弟子,不管他从前是何身份,但至少现在,在苍山镜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是他真的喜欢自己,那自己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苍楠笑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但她却不说破,也不再与她多言,就缓缓起身,轻纱一拂,便走进寝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就搬过去。”
苍楠往寝殿内走,约莫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外面的花镜弱弱的声音道了一句:“是。”
这件事之后,蓝桉一连好几个礼拜都没主动找过苍楠,像是对此事十分介怀,可好在,他也没有过忤逆苍楠,苍楠说的话他也会照做,只是不会给笑脸罢了。
苍楠倒也不在意,任由他去了。
自苍楠亲自将苍朔弄去蛮荒,将窦月送到天帝跟前之后,她就多了一个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称号了。
而现在,在蓝桉的眼里,苍楠恐怕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迫于跟苍楠的约定,他身为一个正儿八经的仙者不好违背罢了。
如此想着,苍楠倒是对他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了一些。但是他不会主动去问他,谅解任何一个人,就像当年的她一样万一别人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可说的呢。
自此,师徒俩就这样冷战了大半个月,直到有一天,天帝不知从哪个人的嘴里得知了苍楠又收了一个弟子,还傲娇的不行,就特地命人传了苍楠,让他带过去给他瞧瞧。
苍楠一时间也有些犯愁,自从将花镜调去西山,那小子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软的不行,自然得来硬的了。
“明日你同我一道去见陛下。”苍楠卧在美人蹋上,看着面前斟茶的蓝桉。
闻言,他微微一愣,接着眉头一拧,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苍楠的眼神异常的认真,她道:“为何?”
苍楠却不想与他多做解释,只态度态度强硬的道:“我不是在同你商量。”
说罢,苍楠眸子一抬,蓝桉又是一愣,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冰如寒窖的眼神,仿佛有种魔力一般,连带着蓝桉的心都瞬间被冻结了,他只感觉呼吸一滞。
据他所了解的苍楠,是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在都带着满眼笑意的人,好像从不与人动气,也从不与人计较分毫。
这样的苍楠不只是蓝桉认为的,也是整个仙界所认识的。
可就在刚才那有瞬间的恍惚,他总觉得现在这个苍楠与以前他刚认识的那个苍楠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但又确实是同一个人。
蓝桉一时之间愣了神,直到一声猫叫,一旁的草办从他身边经过,轻轻一跃,跳上了苍楠的榻,很是乖巧的趴在她身边,十分惬意的摇着尾巴。
翌日清晨,苍楠如约带着蓝桉去了昼夜之巅,还没踏进天宫的大门,就被木坤拦住了去路。
“陛下有令,请仙君同小仙走一趟。”木坤只如此道,却并未说具体的缘由。
苍楠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可事已至此,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想着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